“行了行了你夠了啊”姜羲不滿地嚷嚷,“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是幽冥太子的事情不也瞞著我嗎”
楚稷說不出反駁的話。
罷了罷了,反正兩人都有互相欺瞞的行為,到頭來還是算扯平了吧
總算達成共識的姜羲,回過頭來想想,又仿佛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你”姜羲正要把質疑問出口,就覺察到楚稷似乎哪里不對勁,“你怎么了難道哪里不舒服”
不對啊,她剛才為楚稷把過脈。
雖然有些郁結于心,但是隨著那口淤血噴出,心結自然舒暢緩解,一切應該往好的方面轉變才是。
為什么楚稷看上去狀況那么糟糕
他仿佛身處冰天雪地,寒風帶走他皮膚的所有溫度以及血色,令他宛若冰雕琢而成的眉眼似雪。
好看是好看,但是總覺得哪里透著些違和。
姜羲心念微動,迅速靠近楚稷,探手朝他臉上摸去。
楚稷的反應動作明顯變得遲緩,根本來不及擋住姜羲,就眼睜睜地看著姜羲摸到他人皮面具的邊角,用力一扯,便將那張面具撕掉,露出本來真容。
壓得山河失色的無雙容光,在此刻暴露無遺,同時他的不正常,也徹底展現在姜羲面前。
剛才他的不適,連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也遮擋不住,更不要說現在完全沒有這樣的情況。
那皮膚已經不是白,而是接近冰的顏色,隱隱泛著微藍。
他的眉毛上更是悄然結上霜雪,唇色黯淡,呵氣成冰。
堂上眾人看得臉色皆變。
離楚稷最近的姜羲,也是心頭一凜,重新摸向楚稷的脈門,竟然發現此刻他的脈象在短短時間內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剛才還可以說算是正常人的脈象,現在的脈象,微弱虛渺,像是隨時都可能會消失。虛弱之外,更是糟糕得一塌糊涂,深冬寒意凍絕萬物生機,使得他體內五臟六腑都遭受摧枯拉朽的沉重打擊。
姜羲簡直不敢相信在這是活人的脈象。
突然間,她腦中靈光一閃。
“難道,你這是死咒”
她記得那本手札上的記載,關于這種奪人性命的歹毒秘術,名為死咒的禁咒。
她知道楚稷身負死咒,但她看他以前那么健康,還以為死咒早解。
沒想到,原來他至今仍然死咒纏身。
此時此刻,死咒仍如死神鐮刀搭在他的后頸,隨時可能會取走他的性命。
不,就是現在,他的生命已經在瘋狂流逝。
姜羲來不及的作過多思考,強大巫力順著皮膚滲進楚稷體內。
本來半昏半醒的楚稷,稍稍清醒些。
姜羲立刻湊過去問他“楚稷,你是不是死咒發作了”
楚稷“你怎么會知道”
話還沒說完,又是一大口血吐出來。
他身著玄衣,就算鮮血吐出來染臟了衣服,也看不出分毫。
那血色與玄色,像是融為一體。
楚稷又迅速陷入虛弱里,姜羲帶給他的強大巫力,并不能挽救他崩潰的生命。
他就如風中燭火,隨時可能會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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