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遠點了點頭,像是回憶起了一些事情,臉上的憂傷漸漸散去,想起他和幽偌的相遇簡直就是緣分,他本來已經完成任務,順利抓住了一只迷你小獸,但是聽說鳳鸞山很美,便想過去看看,因此才遇見的幽偌。
想到最后靜遠感慨一聲說道“幽偌,對不起,我沒能好好保護你。”
“大師兄,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我應該感謝你這三年多對我的照顧,明天我就不送你們了,祝你一路順風。”幽偌不想靜遠有壓力,笑容也變得輕松了許多。
靜遠看著幽偌,像是不放心,但是師命難違,他只能為大局著想,最后不舍的抱住幽偌。
幽偌覺得這個擁抱暖暖的,但又怪怪的,這三年來,雖然二人相處時間多了,但是并沒有往日那般思念,反而更多的變成了一種崇拜,相反的卻是另一個令她討厭的身影反反復復的出現在腦海,即使他經常冷著一張臉,可是偏偏很耐看。
“怎么了,幽偌”靜遠像是感覺到幽偌有些不對勁,慢慢松開懷抱,他仿佛看見了一雙迷茫的雙眼,又帶著幾分怪異。
“我沒事,天色不早了,大師兄明天還要趕路,你早些回去休息。”幽偌微微低下頭,剛才的念頭從腦海一閃而過,因為心虛,不敢去看靜遠。
靜遠點了點頭,見幽偌有些疲憊的樣子,并沒有再打擾她的意思。
“那你好好休息。”靜遠囑咐了一句,便不忍的轉身離開。
夜晚,微涼的風吹過眼角的發絲,仰頭看天,星光璀璨,月光柔美。
幽偌低頭看去,脖子上的金鱗又開始閃現金光,她覺得怪怪的,這金鱗有時候怎么看、怎么摸都沒有動靜,可偏偏不理它的時候會莫名其妙的發光。
想起那天在比武臺上,當他感覺到一雙眼睛在注視她的時候,這片金鱗就一閃而過的發出一絲光亮。
“在看什么”
洛南陵一緩緩走來,雖然看見幽偌手中拿著東西,卻重新被她胸前的衣物遮擋,根本沒看清她脖子上戴著的是何物。
幽偌搖了搖頭并沒有提及金鱗的事情,但是表情卻怪怪的,顯得格外安靜“陵一,是我連累你了,明天還要受刑罰。”
“我從小就是被打到大的,于是習慣了挨打,后來,再有人打我,每次受傷的反而變成了他們自己,當我發現挨打也能強健體魄的時候便想方設法讓人打我,人們都覺得我是神經病,漸漸的,我就被孤立了。”洛南陵一感慨一聲說道。
幽偌看著洛南陵一哀傷的眼神,有些不知道他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真的有人會喜歡挨打嗎
“怎么,不信嗎”洛南陵一像是從幽偌的眼神之中看出了猜疑,笑著解釋道“我父母和姐姐在我七歲的時候就離開了我,我是一個人在流浪之中長大的。”
“陵一。”幽偌從洛南陵一的眼神和語氣之中讀懂了他內心的苦楚和掙扎,一種心酸涌上心頭,帶著同情和憐愛。
她第一眼見到洛南陵一之時,從他的臉上便看到了笑,她以為他本是一個豁達、開朗的人,卻從來沒有想過他經歷過許多別人沒有嘗試過的苦難,而這些苦難一直被他埋藏在心底,從來不揭穿出來,直到今日她才對他有所了解。
“那他們都是怎么死的”
幽偌雖然知道洛南陵一是孤兒,可從來沒想過他竟然是在那么小的時候就開始一個人生活,而洛南陵一也從來不愿意提起往事,所以幽偌也只問起過一次,雖然她不是人類,可卻聽說人類生命短暫,長大成人十分不易,會經歷各種苦難和生老病死。
洛南陵一心底一痛,臉上閃過一絲掙扎,但始終沒有勇氣說出口,只是緊緊的抱住幽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