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雄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對付,他能在三十年前死而復生,又能利用三十年時間蒙蔽人的雙眼,可見定有保命手段或大神通在身。
轉眼間,六大長老已經招架不住,雖然陳雄受了傷,但攻勢威猛,幾人還是相差很大距離。
“陳雄,我自打出生從未見過母親一面,我時常會夢見母親溫柔的對我笑,是你毀了我所有的美夢,讓一切變成噩夢,雖然你與我非親非故,但確實給過我親情,今天我給你留全尸,以往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
姜玉站在人群中央,以往那陽光少年竟退去滑稽的面容,全身透著凜冽的寒氣,就像姜令天一樣,雖然經常眉開眼笑,但是從來不失威嚴。
幽偌心底一痛,她仿佛想到了自己,一直以來,她都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夢中,她也會時常會夢見母親溫柔的臉龐,美麗的容顏,對她的親昵與愛撫。
可是這一切都因為心底那解不開的噩夢而變得凄美,那場征戰,她始終看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誰。
想到所有的一切,幽偌對眼前的人也是更加記恨,這些毀滅所有美夢的人都該死。
“讓我來幫你。”幽偌厲喝一聲,手中的劍從來沒有過的光亮,也許這把圣女劍在此時才真正現出了本該具有的神威。
陳雄沒有拿到金丹像是不死心,本來可以逃脫,卻一直拖延到現在,他一心想著找到翻身的機會,而此時,不管抓住哪一個,都會成為他有力的武器。
夜空中,那巨大漩渦仿佛壓得更低了些,張著大嘴,只想把眼前的一切都吞噬進去。
紫色的光華映亮了黑夜,將這虛空分割成幾塊,卻又在時間的催促下慢慢合攏。
姜玉手中折扇甚是不凡,白色的光華仿佛穿透黑夜的氣流,每一次涌現,都帶著冰凍三尺之寒。
“少主竟然是冰魄體,怪不得修煉速度異于常人。”
一個六十幾歲,比羅正稍顯年輕的花白發老者十分吃驚,像是此時才知道此事,此人便是這玄鐵門二長老堯中岳,門中事物多由他負責。
羅正作為大長老除了指點姜玉功法之外,還會教他一些管理宗門方面的事情,一些丹藥他只出方,關于煉丹都是其他長老的事情,除非存在異議或是步驟混雜的丹藥他才會出面。
“你整天就跟著了魔一樣研究什么龍骨丹,哪里有心思問過少主的事情一晃也一把年紀了,該陪孫子還是多陪陪孫子吧。”
“孫子,我什么時候多出的孫子”堯中岳滿臉茫然的說道。
“這哎,真是煉藥煉到老糊涂了。”羅正嘆息一聲,實感無奈,惹得旁人一陣哄堂大笑。
堯中岳瞪了他們一眼,卻聽他喃喃自語道“難不成已經生了”隨即滿臉欣喜。
幽偌和姜玉聯手根本不是陳雄的對手,卻見二人同時被擊飛出去。
姜玉緩緩起身,卻見手中折扇變成一把白色光劍,在這黑夜之中仿佛透明一般,散發出幽幽白光。
“廣寒劍怪不得我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找不到這把劍,看來老東西還是偏心,他死的該。”陳雄看著眼前這把劍,雙眼一陣抽搐,恨意滔天。
姜令天怒視陳雄,冷聲說道“并不是師父偏袒于我,而是你太令他失望了,這把劍他老人家本來打算留給你,可是你卻邪性不改,偷偷練什么血魔功,師父一氣之下才改變了心意,臨終前,他讓我一定要用這把劍殺了你,我有負重托,今天就讓玉兒代我殺了你,也算是祭奠師父在天之靈。”
“殺我哈哈哈哈”陳雄冷笑幾聲,面帶嘲諷的看向眾人“就憑這把劍還是你能殺我,你還是你”
姜玉不與陳雄廢話,卻見廣寒劍懸浮于空,他雙手交晃間劍身散發出可怕的寒氣,鋪天蓋地的席卷開來。
腳下的大地,周圍的樹木,房屋都被凍結成冰,眾人紛紛散去。
劍指陳雄,寒光四射,頓時大地斷裂。
姜玉將劍祭出,劍如狂蟒,飛騰而去。
陳雄的身體被逼的步步后退,劍如穿梭在空中的疾風,轉瞬到了面前。
血腥的氣息如沸騰的火焰刺激著每個人的鼻子,兩者相聚,發出驚天之鳴,只聽“砰”的一聲炸響開來,姜玉和陳雄的身體幾乎同時被炸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