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楚堯的眼睛平時都是藍光。還是第一次冒綠光。
但司辰記得,眼睛泛光，是季楚堯戰斗狀態開啟的標志。
語速極快的解釋著“是做手術。腦里被種植了寄生蟲，我要幫取出來。”
“這是東方長夜。靈能進化,五階。”
“這是季楚堯。機械進化,六階。”
司辰平平無奇完成了介紹,并沒有多解釋什么的打算，免得像是自己心虛。
管和哪一邊,現在都是清清白白的自由人。
季楚堯看了眼室內狼藉的環境，還有被東方長夜砸爛的衣柜,微微彎腰，在司辰耳邊道“是通緝犯。”
有意控制自己的聲音，但剛好又在東方長夜能聽到的范圍內。
說完，季楚堯還順手理了理司辰的衣領“亂了。”
這時候，季楚堯之前強制安撫司辰的好處就顯現了出來。
司辰對這個程度的靠近沒有抵觸，只是稍微有些意外。
季楚堯的嘴角微微翹起，像極了宮斗片里的皇后。
的語氣親近又失分寸，動作親昵僭越。
明明什么也沒多做，卻在無形中劃分出親疏遠近。
愧是大家族精心培養的繼承人,小小的舉動傷害卻那么大。
東方長夜死死咬住牙,面無表情看著這一幕,手背上青筋暴起。
兩人站在一起,就像是血統純正的賽級冠軍犬和路邊臟兮兮的野狗。
沒有說野狗好的意思,但總歸如賽級犬招人待。
最終,還是季楚堯主動打破沉默“手術需要我幫忙嗎”
東方長夜坐在沙發上,把刀豎著立在自己跟前，冷笑“要來我就做了。”
可以放心把命交給司辰，但放心季楚堯。
季楚堯但笑語“這里安全,我去外面守著。”
轉身出門，路過司辰的時候，頓了頓，在耳邊低聲道“有些發現，你做完手術再說。”
司辰微微點頭。
這里環境簡陋，怎么看都適合給東方長夜的腦袋開個瓢。
但一離開折疊區，東方長夜又會被腦里的蠱蟲控制，找智械人借手術室也太現實；因此只能生死有命了。
好在東方長夜都是五階進化者了，應該擔心術后染之類的東西。
司辰拔出軍刀“去床上躺著。”
打了個響指，指間燃起一簇火苗。紫紅色的火焰舔過刀身，充作消毒。
東方長夜脫掉自己的上衣，動作慢吞吞的，像是給路過的人類展示自己柔軟肚皮的流浪小土狗。
腰窄，肌肉勻稱，腹肌是整齊的八塊，身上的線條很符合人體美學。
司辰沒忍住，道“其實脫衣服。”
“我想脫。”東方長夜趴在床上，挑了挑眉，詢問，“你和做過嗎”
司辰是很想回答這個問題“要讓我分心，這是你的腦。”
司辰給剃掉了腦袋后面的白毛，露出來的頭皮居然和膚色有色差。
軍訓時，東方長夜的皮膚還是小麥色。只是為了改頭換面當臥底，徹底變了人種。
司辰的手搭在了的頭上，沉默的時間有些長。主要是為了應蠱蟲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