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火朝天的議論結束,氛圍驟然安靜起來。
司辰遲疑了片刻“你什么要問的嗎”
夜宵是便面;面條是壓實的營養膏,泡面的水用的酸菜牛肉味營養液。
司辰剛吃了炸雞柳,其實不是很餓。
司辰的候,會自己告訴他。
東長夜大約昏迷了半個。他醒來的候,司辰和季楚堯正吃夜宵。
“去了一趟,從車里拿的。”
雖然不是自己的車,但折疊區,這不重要。
但季楚堯很熟練地泡了兩袋。碗和筷子都遞到面前了,不吃太不尊重人的勞動成果。
司辰嘗了一筷子,發現味道意的不錯,營養價值很高“哪兒來的便面”
東長夜看著兩人其樂融融的樣子,感覺自己不應該床里,應該床底。
季楚堯瞥了他一眼“桌子一袋,吃自己泡。”
作為補償,季楚堯開了一張支票,放了原本的位置。
如果車里的人活著,拿到后可以去銀行取錢。
過去很長一段間,他的心情都處于極端煩躁狀態,需要用很大的精力去壓制。
人高壓狀態下容易變態。而東長夜一壓就是五年。
東長夜的后腦勺略微些疼,像是漏風。
但他隱約知道,一直壓迫神經的毒瘤沒了。
忙碌了一天,大家都很累。
可惜房間里只一張床,臟了。
現,他心情平和地像是剛做完絕育完的狗。
東長夜覺得自己應該些什么,他張開嘴,道“謝謝。”
司辰指了指地的碎玻璃和茶幾“掃干凈。”
因為犯困,他性質不是很高。
因為衣柜里藏著季元吉,司辰特地囑咐艾爾不用打掃衛生。
但現房間里真的太亂。
畢竟是東長夜砸的桌子,他不好搶。
司辰拿出柜子里的備用床品,鋪了地,自己裹成了一團。
話語剛落,東長夜和季楚堯幾乎同動,目標都是墻角的掃帚。
季楚堯禮貌地謙讓“你來。”
因此,司辰決定自己一個人睡。
東長夜一個人默默地掃完、拖完地。又去浴室,吭哧吭哧地洗著沾血的被子、枕套和床單。
備用的床品只一套。是雙人被。
司辰其實不介意和熟人睡一張床。但問題是,現跟誰睡,另一個人都只能被排擠。
后來進了組織,自然也專人照顧。實不行就臟著。又是血又是灰又是泥。荒野討生活,大家都習慣了。
東長夜長這么大,是第一次自己洗床單。
他雖然是私生子,但因為天賦好,東長夜其實很就被接回了裴家。
他是當爺養大的,四體不勤五谷不分,對四五歲之前的苦日子已經沒記憶。
東長夜走出洗手間,客廳的大燈已經關了。
透過朦朧的臺燈,他看見司辰躺地,睡的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