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凡趁勝追擊,不給梅老頭喘息之機。
更何況,比試開始前是梅老頭主動擬定規則,不允許雙方在答題過程中片刻遲疑,否則算輸。
自己怎么催他都算合情合理,并不過分。
“老梅,你……你還是認輸吧。小友,你看我們能不能打個商量,金篆筆對我這老伙計意重大,他不想失去它,我們給你別的東西作為代替品,可以嗎?”
扁桃體老先生看出梅鵬友的尷尬處境,主動出面,希望兩人能握手言和。
“我拒絕。您老人家說的輕巧,萬一現在輸的是我不是他,那我豈不是得跪下給他磕頭?”
郝凡表現出自己強硬的一面,絕不向惡勢力低頭。
為了挽回老師的顏面,楚玲不惜低聲下氣的央求郝凡。
“同學,咱們天南地北各一方,能在這兒相遇也是緣分,你就網開一面嘛。”
“不行!”
郝凡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給任何人面子。
現場氣氛有點微妙。
梅老頭面無表情,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郝凡,不知在琢磨什么。
郝凡被他看的渾身發毛,難道這老家伙惱羞成怒,想要殺人滅口?
“哈哈哈哈哈哈!”
忽然之間,梅老頭仰頭大笑,一把摟住郝凡,親切地仿佛郝凡是他失散多年的孫子。
“小子!你很有一手嘛,老頭愿賭服輸,這筆送你了。”
說著,梅老頭從衣兜里掏出一支金燦燦的毛筆,戀戀不舍地遞給郝凡。
“跟我說說,你這聲律是跟誰學的?名師出高徒啊,老頭我必須去登門拜訪,和你的老師聊聊。”
扁桃體老先生和楚玲這一老一少,終于松了一口氣。
“干什么干什么?”
郝凡把金篆筆隨意塞到口袋里,接著掙脫梅老頭充滿熱情的手臂,滿臉嫌棄走回自己原來座位。
“對不起,沒人教,無師自通!”
郝凡送給梅老頭一套吹牛三連,反正吹牛不用上稅。
“哦……是嗎?”
梅老頭似乎完全不在意郝凡自吹自擂式的回答,看郝凡的目光反而變得更加炙熱。
“小子,你是道家哪門哪派弟子?”
“無門無派。”
“哎喲,天縱之才呀。厲害了,那你聽說過應天府書院嗎?”
好吧,郝凡隱約開始明白梅老頭為何會突然對自己這么熱情。
丫想招攬自己加入應天府書院啊。
“沒聽過!”
郝凡一句話把梅老頭醞釀了半天的詞匯全部堵回去。
梅老頭十分執著。
在他來看,郝凡這種在聲律學上有著超高造詣的天才,不加入應天府書院簡直是浪費自己的天賦。
以他對聲律學的理解,修煉起儒家的浩然正氣和各類書法,必定是事半功倍。
應天府書院的崛起,將指日可待。
不行,無論如何哪怕是連哄帶騙,也要讓這小子成為應天府的學生。
“小子,那我再問你一句,你聽過妙手回春的扁鵲老前輩嗎?”
梅老頭提到扁鵲,陪在他身旁的扁桃體露出一絲愕然。
“你能不能爽快點,少說廢話。”
郝凡被喋喋不休的梅老頭纏的有些煩躁,語氣很不友善。
梅老頭順手一指扁桃體,笑呵呵說道:“我這位老伙計,正是扁鵲老前輩的后代,他的醫術在當今修道界,那絕對是一等一的高明,你只要答應加入我應天府書院,我不僅傳授儒家的浩然正氣給你,還會讓我這老伙計把醫家的救死扶傷術一并傳你。如此一來,你就能成為身兼三家道法的奇才。”
說到最后,連梅老頭自己都感到心動了。
道家、儒家、醫家,在修道界目前還沒有哪個人能同時學會這三家的道法吧。
梅老頭堅信,只要是修道者,沒人能抵擋這種誘惑。
郝凡測過臉看著梅老頭,似笑非笑。
“你是認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