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郝凡逼出來的那只猙獰可怖的怪蟲,正是蠱母。
從蠱母的形態來看,應屬四絕毒蠱,以四種劇毒之蟲互相吞噬而成。
苗疆蠱師們所培養的最強大蠱蟲,則是以七種毒蟲合成,毒性猛烈,更能惑人心神,使人形同傀儡,幾乎無藥可治。
在蠱母暴怒,掙扎著想要逃離郝凡的靈氣罩時,他右手聚攏的黑線也正式形成。
那是一條毛茸茸的細長蟲,腦袋像銅錢一樣扁平,中間生有一只獨眼,閃爍著嗜血紅光。
這對邪蟲便是令許多修道者和醫者們聞風喪膽的子母錐心蠱。
蠱師將蠱母種入第一目標體內,用秘法使其沉睡,再把子蠱種入第二目標體內。
當蠱母通過沉睡不斷吸取第一目標的氣血達成一定程度后,便會蘇醒。
一旦蠱母醒來,雙蠱齊發,神仙難救。
少婦眼睜睜看著蠱母從自己體內鉆出,胃里不由的一陣翻騰了,急忙看向女兒。
秀秀臉色逐漸恢復正常,不太敢仰頭看郝凡手里的蠱蟲,直覺告訴她,那是非常可怕的東西。
“媽!”
秀秀張開雙臂撲到母親懷里。
四周那些提心吊膽的乘客,終于放下心來,看向郝凡的目光充滿敬重。
畢竟是他仗義出手,救下兩條人命。
要知道,在普通人眼中,這些修道者本領通天,姿態往往高高在上。
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修道者有自己的交際圈子,很少愿意和凡人往來。
更遑論萍水相逢不惜耗費自己的靈氣為兩名凡人挽回生命,這樣的行為值得贊賞。
不過,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約而同地避開仍在郝凡掌心瘋狂掙扎的兩只怪蟲。
郝凡雙手一握。
“嘭”
仿佛氣球炸裂的聲音連續響起兩次,蠱母和子蠱先后化作一股黑氣消散。
“小子!壞我大事,絕不饒你!”
冥冥中,一張模糊的干枯面孔怒氣沖天,尖叫著向郝凡發出警告。
“苗疆蠱師,真是一群喪盡天良的東西,連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過!”
扁老頭身為醫者,對這類專門殘害人類并且陰毒邪惡的邪術,自是深惡痛絕。
“是啊,這次多虧了少年人,否則我這下半生將會寢食難安。”
梅老頭望著消失在空氣中的那張面孔若有所思。
少婦死里逃生,抱著秀秀不停的向郝凡道謝。
“謝謝大哥哥。”
乖巧的秀秀其實并不明白剛才發生的事。
她只記得自己胸口忽然疼了好一陣子,疼的她差點失去知覺。
后來,是這位大哥哥幫她身上抓出黑黑的線條,然后她就感覺渾身舒泰。
郝凡笑瞇瞇捏著秀秀嬌嫩的小臉蛋,逗的她咯咯大笑。
他是打心眼里喜歡秀秀,所以才不惜暴露自己的能力,為她驅除蠱蟲。
“大姐,這張方子你仔細收好,回家以后馬上到中藥鋪把這些藥材抓來,按照我上面寫的分量和方法熬制,喂秀秀吃上九天,她的身體就能恢復如初,甚至會比以前更好。”
從楚玲手里借來筆,又在她筆記本上撕下一張紙。
郝凡匆匆寫好給秀秀調理身體的藥方,交給少婦。
這一次,少婦沒有因郝凡叫她大姐而不悅,反而賠著笑臉,一副感激不盡的神情。
“哎哎哎,大閨女,借我瞅兩眼。”
扁老頭用眼角的余光瞥見郝凡寫的藥方,頓時雙眼迸出一縷精光,好說歹說從少婦手中接過藥方,認真端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