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可招待的,你要投奔陸家要等當家人回來才能做決定。”老婆婆望了望屋外的天色,“大概還要等上一兩個時辰。”
付清一進門便被堂屋里擺放著一個高大的人像吸引住了全部注意力,人像很大很高,屋子內逼仄狹小而人像幾乎占據了這個房間空間的三分之一,最重要的是這個人像越看越眼熟這不就是他自己嗎
人像栩栩如生,尤其雕刻人臉的部分,不是現在少年時期的他更多像的是身為清止仙尊的他。
符無憂自然也認出來人像的模樣,雙眉緊蹙,低聲喃喃道“這是師尊”
付清看著自己覺得十分別扭,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屋子里所有都破破爛爛的唯獨自己人像面前的貢品新鮮的像是剛采摘的一樣,表面還殘留著露水“老婆婆,你這供奉的是”
婆婆抬眸,原本古井無破的眸子里迸發出異樣的神采“這是我們雒陽皇城所信仰的神。”
神怪不得說那些百姓堅信不疑他是神之子呢,想來也是托了他與他們的神長得十分相像的緣故,現在他帶著面具,要是老婆婆看見他的臉,保不準要嚇一跳。
符無憂問“你們為何供奉這神,是有何緣由”
老婆婆狐疑地看著他“神自然就是神,神將我們從苦難中解救出來保佑我們,我們信仰他尊崇他,這是福報。”
“不信仰神,最終會自食惡果,這是惡報。”老婆婆面目猙獰,臉上又轉為悲痛,“如今都是我們的錯,是神罰啊,神在怪罪我們”自言自語的走出了門,坐在一個殘破的搖椅上,手上拿著一個毛線團像是在織什么東西。
付清和符無憂對視一眼,看來這老婆婆精神應該不太好。
付清看了看這個人像,雒陽皇城信奉的神看來他需要去找明衍去問一問是怎么回事。
符無憂有些焦灼坐不住,時不時抬眼看一看人像,他總覺得事情好像越來越不簡單了。
兩人等了一會兒快到傍晚的時候,外面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兩人循聲走出門,果然看見一輛馬車停在山腳下,侍從尊敬地站在馬車下躬著身子等待車上的人下來。
等到付清完全看見人臉后一驚,這是那天在祈福日上遇見的男子當時還借給了自己面具,當時他告訴自己叫什么來著
付清記不太清了,一面之緣的人誰會記得人家名字呢
付清不用想人名字了,因為符無憂傳聲告訴了他“那是陸家現在的當家人,陸征。”
陸征顯然也是看見了兩人,嘴角噙著一抹笑,走過來施了一禮,隨行的仆從連忙驚恐地叫道“主子。這不合規矩。”
規矩不合陸征給他們行禮的規矩,想來陸征是陸家的當家人的確沒道理向他們兩個來路不明的人行禮。
陸征卻是不理,單膝跪地“神之子。”
這一聲喊出,所有仆從都噗通一聲跪下,神態皆是虔誠“參見神之子。”
付清低頭對上陸征含笑的雙眸,他看不見陸征眼里一絲一毫的虔誠與恭敬,反而帶著像是獵物主動上門的興味,眼神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