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陸家被皇家降罪貶為平民收去官爵,于是陸家便遷移到陸向文修建的此處,只是陸家在皇城盛名百年樹敵不少,陸家傾覆所有人都想分一杯羹,于是陸向文臨危受命成為陸家當家人。
陸征說陸向文曾經前往輾轉幾大宗門只是因為根骨欠佳加上年齡已經大了被婉拒,最后被法相門收為弟子,只是沒當幾年便說因為什么原因被逐出宗門,回來后也不關心家族事務一心尋仙問道。
“我父母親都告訴我,以后我一定是陸家當家人,我一直為那個方向而努力,只是后來”
符無憂插一句話“后來你父母任命你兄長為陸家當家人,你們兄弟倆因此反目成仇。”這樣就與傳聞對上了。
陸征聽見“反目成仇”幾個字猛地抬起頭,動作激烈地搖頭“沒有,我沒有我一直都很尊敬兄長,我們也沒有反目成仇,我只是不甘心,”他放在膝蓋間的雙拳緊握,“從小到大不管是父母還是外人都說我比不上兄長,都說要不是我兄長志不在此陸家當家人的位置一定不屬于我,我只是想證明自己,我并不比兄長差而已”
“那日我聽見父母要將當家人的位置傳給我兄長,我氣不過便跑出了家門,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陸征激動地大哭,“要不是那日兄長擔心我,外出去找我也不會被人殺害,都是我的錯”
陸征情緒激動,捂面淚泣,說到后面越發哽咽,好像繼續說下去便如刀割喉嚨,一個字都吐不出來,符無憂心里急切,“那你還記得當日發生了什么嗎”
陸征搖搖頭,像是回憶起了什么很恐怖的事情,身體不自覺呈現出了一個防備的姿態“我不記得了,后來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旁的管家連忙走上前安撫地拍了拍陸征的背脊安慰“沒事了,少爺,沒事了。”
符無憂還想說些什么,付清攔住他“行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符無憂熄聲,兩人告辭離開,乘坐馬車回到了客棧。
符無憂心里有氣“你剛才為什么不讓我繼續問下去。”
付清叫了一桌酒菜,開了壇酒遞給符無憂,答非所問“要喝嗎”
符無憂嫌惡的搖搖頭“酒惑亂心智,付九九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我們現在有任務在身,不是來閑逛的”
付清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真的是一點不同人情世故的木頭,他見符無憂不喝便收回手給自己倒了一杯“你問下去能知道陸向文為什么死嗎就能知道兇手是誰嗎”
“如果不知道,就冷靜下來好好思考一下陸征的話有什么破洞。”
符無憂微愣,他第一次被人這么呵斥,在無相宗上就連師尊都很少責備他,而且呵斥他的人還是他一直看不起的付九九。
符無憂并非蠢人,只是身為少年人總有些著急的氣性,冷靜下來后仔細想了想今天發生的一切陸征說他的兄長陸向文被刺了六十一刀,只有最后一刀致命,今天拍賣會上死的那個人也被刺了很多刀,而只有一刀插入了心臟的胸口,明天還要去皇宮了解一下那個人的死因。
陸征說他和他兄長并非反目成仇并且一直兄弟關系和睦,這個與傳聞有出入暫時不與定論,他好像一直忽略了什么東西,想要抓住只覺得飄忽什么都沒有,仔細回想只有一片空蕩。
付清看著他苦惱的神色,往嘴里倒了一杯酒心里一片暢快“陸征說陸向文曾經是法道門的弟子。”
法道門是修真四大宗門之一,主修符咒,就相當于給隊友貼符咒加buff,后面漸漸沒落,而符無憂是法道門門主的獨子在修真界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只是后面符無憂背棄宗門一心拜入無相宗。
符無憂聽人提起法道門,微愣,他有多久沒聽見這三個字了,一開始是他故意不愿聽不允許別人在他面前提,越來越忽略越來越不在意,好像他身上沒有流著法道門傳承的血。
符無憂搶過付清的酒杯,一杯酒入肚,付清被人搶了酒還有些茫然,失笑“剛才不是你說酒會惑亂心智嗎”
“明日我便傳信回去問一問陸向文的事情。”
符無憂話音剛落,頭便猛地向桌上倒下。
付清伸出一雙手將人接住,免得他到時候倒在地上,看著符無憂已經陷入醉酒的狀態,這就是傳說中的一杯倒付清叫來小二,從符無憂兜里掏出點碎銀拋給小二,囑咐道“幫我把他扶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