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陷了一晚上的夢境身體只覺得疲憊酸疼,夢境里的拳打腳踢好像特別真實的落在了他身上。
付清抿了抿唇對符無憂說了聲抱歉,符無憂看著眼前的人眼下還有沉郁的青色,似乎并不如他口中睡得香,心里還憋著的怒火一時沒有散發的地方,只得甩袖想要拉著付清離開。
一道溫潤細軟的男聲說“無憂,九九并沒有睡得很香。”
符無憂止步回頭看向婁清歡。
付清抬眸看見坐在一旁的婁清歡,今天他依舊穿著鮮艷的桃紅色衣服,拿著一把玉扇,往桌子上隨便一靠便是一副美人圖。
婁清歡在為他說話,為什么付清有點疑惑,在原文里不管作者如何描繪婁清歡善良的品格,但他知道婁清歡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連與婁清歡相熟的符無憂也說,婁清歡是個無往不利的人,而他竟為萍水相逢的自己說話,實在是有點可疑。
裴明衍從主位上起身走到付清身邊執起他的手,往主位旁邊的一個位子上坐,淡聲對婁清歡道“你應該叫他神之子,只要到了雒陽皇城的地界便應該遵從雒陽國的規矩。”
婁清歡不應該叫九九而應該尊稱他為神之子,婁清歡臉色倏地一白,站著的符無憂皺起眉反駁“付九九是無相宗的弟子,是我的同門師弟,不是什么雒陽皇城的神之子。”
就算他十分不喜付九九要拜入師尊門下但也不能做一個凡界的神之子,他只能是無相宗的弟子。
付清看著三人你來我往,誰也不讓著誰,有些摸不著頭腦,想說些什么緩解一下但好像說什么都是錯,最后他決定閉嘴。
符無憂看著主位旁邊安然坐著的付清,內心便生出一股郁火,傳聲與付清說“你忘記我們今天的任務了”
符無憂與付清傳聲的時候,裴明衍對婁清歡說:“婁公子找我前來的事我知道了,但是每天去皇宮的人太多了,你也明白最近皇城不太平,陛下叫我縮減每天進出皇宮的人數,所以婁公子暫且委屈一下等時候到了我自然會通知你。”
裴明衍絲毫不客氣對守在門外的春柳道“春柳,送客。”
婁清歡急地站起來“國師,你不要欺人太甚。”
裴明衍漫不經心,隨意比了個送客的手勢“請吧。”
符無憂也想拉著付九九離開,誰知看見國師走到付九九身后拿起一根紅繩親自為付九九束發。
他看著那根紅繩只覺得十分扎眼,他才發現付九九也與師尊一樣喜歡用紅繩束發,看著兩人的互動他只想自戳雙目,付九九他怎么能怎么能讓別的男人給他束發。
付九九真是一個學人精,跟師尊長得有六七分像,還喜歡學師尊頭系紅繩,他哪里比得上師尊一點半毫修為低不努力修煉就算了,還肆意賣弄著那張臉攀附權勢。
呵。
符無憂的心理活動,付清與裴明衍一概不知。
付清不喜別人接近,而他對著這一頭長發實在是厭煩每次就是隨意束著,裴明衍看不下去便會親自為他束發,這么多年,兩個人都習慣了,裴明衍只要看見付清頭發凌亂便會走過去給他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