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鶴,好久不見,真是想死我們了”
華一鶴猶豫了一瞬,隨后伸出手回抱了原榕“先坐下吃飯吧。”
原榕和華一鶴是一個班的同學,平時在學校關系很好,好到去哪兒都要結伴而行的那種,上高三以后,華一鶴開始稱病休學,原榕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了,今天這場會面還是休學后的頭一回。
幾個少年坐在一桌,開始詢問起華一鶴的計劃。
“我沒什么計劃,”華一鶴臉色略顯蒼白,精致的五官透著陰郁,“我現在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
齊逾舟挑眉“這有什么呀,你只是暫時還沒走出陰影,多跟我們出來玩兒,有事別往心里裝著,慢慢就好起來了。”
華一鶴沒否認,只是點點頭“但愿吧。”
“一鶴,你也別太把那件事放在心上,”王欽川遲疑地勸道,“那天的晚宴出了那么多條人命,和你又沒關系,你完全不需要有負罪感。”
“是啊是啊,”另一個男生應和,“原榕那天晚上不也是突然生病住院了嗎,我看那個晚宴就是邪門兒一鶴你一點兒責任都沒有。”
這句話說完,原榕臉色一僵,像是回想起什么很不好的事。
王欽川察言觀色,見狀立馬說“好了,都過去了,今天哥幾個出來聚,別提這些不高興的。”
齊逾舟和他一起出門招呼著上菜。
六個人在包廂里吃了頓晚飯,原榕一直照顧著華一鶴的情緒,見他狀態還算穩定,漸漸地也就不再擔心了。
吃完飯,齊逾舟神秘一笑,問大家去不去酒吧喝酒,他最近發現了一處好玩兒的地方。
眾人都沒意見,臨出包廂的時候,王欽川不小心撞到華一鶴,骨碌碌滾出幾個包好的紙符,剛剛好落在原榕這邊。
他瞪大眼睛,把它們撿起來放在手里打量“一鶴,這些是”
“還給我”
華一鶴猛地大步上前把原榕手里的東西奪過。
原榕眨眨眼“這些是什么,辟邪用的嗎怎么看上去怪怪的,和普通的符紙一點都不一樣啊。”
倒像是招邪的。可是一鶴不是從來都不信這些嗎難不成真像原清濯說的,開始相信這些邪里邪氣的東西了
原榕大受震撼。
華一鶴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疲憊地捏捏眉心“沒什么,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一旁的王欽川連忙上來勸他。
“今天這事兒都是我不對,是我不小心撞到你的,晚上酒水錢都算在我頭上,你可不能走呀,哥們兒出來還不都是為了見你,你走了我們還玩兒個錘子。”
好說歹說一通,幾個人終于把華一鶴勸到了酒吧。
齊逾舟找的地方就在石城一中斜對面的巷子里,前幾天連綿不絕地下了一場大雪,門口被厚厚的雪層包裹,看起來入口狹小,走進去卻別有洞天。
“我和老板都說好了,單獨開個包間,樓上就是臺球室,還有游戲廳。”齊逾舟帶著大家往里走,忽明忽暗的燈光與震耳欲聾的音樂瞬間將幾個少年包圍。
“你怎么挑了這么個地兒,旁邊就是學校,晦氣。”王欽川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