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榕輕易不生病,生病了就套娃似的怎么也好不了。發燒這個問題剛解決,風一吹又開始咳嗽,嗓子也變得有些沙啞。
這一夜他睡得很沉,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八點鐘自然醒,睜開眼,想到昨晚喝多了酒以后被一個陌生人順走了手表,心里頓時后悔不迭,困意全無。
原清濯送出手的禮物一般都價值不菲,就這么不明不白地丟了,真是飛來橫禍。
他心疼了一會兒,左手伸到枕頭底下去摸手機,打算用計算器算算價格。
雖說如今的他還是能負擔起一些奢侈品消費的,但除了必要的購買之外,原榕從來不亂花錢。這也是為什么他從不以富家子弟身份自居的原因他覺得自己和那些花錢沒譜的好兄弟觀念不一樣。
在這方面,父母一貫不縱容他和原清濯高消費,兄弟二人的零花錢不少,但和石城真正的豪門水平相比還差得遠。他們全家一起捱過拮據的日子,即便現在有錢了也只是點到為止。
至于原清濯為什么能送出那么貴重的禮物,原榕也不清楚。他只知道原清濯上大學后就開始掙錢了,錢哪兒來的,沒人問過。
就這么摸了半天,原榕依舊沒摸到手機。
奇怪了,昨晚睡覺的時候明明壓在枕頭底下了啊。
原榕翻了個身趴坐著,視線往右上方瞟,只見他那包著紅色馬里奧保護殼的手機正孤零零倒在床頭柜的邊沿。
他趴到床邊,探出胳膊去拿,不知道抽到了身體哪根筋,帶起渾身上下肌肉酸痛,沒力氣。
靠,痛,太痛了,像被人剝了筋一樣。
這時候門口傳來走動的聲音,原清濯站在屋外敲了敲門“原榕,起床了。”
“”原榕攥著手機小聲回了一句,“哦,知道了。”
門開了,原清濯穿戴整齊,像往常一般懶散地靠著門框,手里的游戲機正發出一陣陣電子機械的音效。
家里沒人,他看了眼原榕不再蒼白的臉色,揚了揚下巴,原形畢露道“醒了就快起,早飯要涼了。”
原榕窩在被子里,杏一樣的雙眼緊緊附在原清濯手里的游戲機上。
那可是最新款
從發行到現在,他眼巴巴地饞了兩個月之久,要不是爸媽嚴禁高考備考期間玩物喪志,這臺游戲機說不定現在都已經在他手上了。
可惡
“怎么還不動,”原清濯挑眉,晃了晃手里的游戲機,“怎么,你在看它”
原榕偏過頭,扶著床坐起來,故意不理他。
“這是美版限量款,不過玩兒起來也就那樣,你要是喜歡,送給你也行。”
“不用了,”這惹人恨的語氣原榕踩著拖鞋站起來,“我自己也買得起。”
“啊,忘記了,你自己還有點小錢,”原清濯恍然大悟,“怪不得愿意和那些朋友出去鬼混,原來是有錢攥在自己手里啊,等媽媽回來了我就讓她全部沒收。”
“原清濯”
原本有些沙啞的嗓音在這一刻變得莫名清亮,罪魁禍首對著原榕笑了笑,滿意地拿著游戲機消失在他面前。
原榕氣得團團轉,去衛生間洗漱完以后換了身衣服,這才板著臉下了樓。
一旁的餐桌上放著白色小砂鍋,瘦肉粥的香氣若有似無,原清濯就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打游戲,聽到弟弟的動靜頭也不回地說“快喝,喝完了我要出門。”
原榕皺眉“你要是有急事的話就先走吧,不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