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感覺到了他手上的力道,卻一聲不吭,只是默默地看著他,不時看一看那扎滿了針的胳膊。
隨著銀針扎上去,陸承澤的虎口處開始流淌出細細地鮮艷得過分的血液
胡老神醫此時全神貫注,顧不得擦自己滿頭的汗。
唐易瞧著不忍心,掏出帕子給他擦了擦汗。
胡老神醫將針都扎上去以后,才看了唐易一眼“看在你剛剛還知道為我擦汗的份上,這顆藥丸吃了吧”
唐易莫名其妙這大夫給人的謝禮,都是藥丸子
“不用客氣。”唐易想要推脫。
胡老神醫嘿嘿一笑“那你子時渾身關節疼痛,可別怪我啊”
“什么意思”唐易嚇了一跳。
“誰叫你這么一路扛著我過來的”胡老神醫別別扭扭地說了一句,不說話了,那藥丸子也丟在了地上。
唐易反應過來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中了胡老神醫的毒以后,嚇得冷汗都出來了,也顧不上藥丸子上面有灰,咕嚕就塞進了嘴里吞了下去。
“他怎么這么疼”葉蓁有些看不下去了,問胡老神醫。
胡老神醫反問“那我再給他扎兩針,讓他再次沒知覺”
葉蓁“”
陸承澤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我沒事我能行”
“算你小子狠”胡老神醫瞥了陸承澤一眼,眼中自然也有贊賞這一路銀針扎下去,自然是為了借著那蛇毒將淤堵的經脈都打通,將神經的毒素都排出去,疼是必然的的,估計生孩子也就差不多這么疼罷了
原以為扎針的時候是最痛的,誰知道拔針的時候,才最痛
一盞茶功夫之后,胡老神醫開始拔針,等最后一針拔出來,陸承澤悄然無聲,葉蓁這才發現他竟然是疼得暈過去了。
“他暈了”葉蓁擔憂地看著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男子。
胡老神醫給他把脈“他至少要明天醒來才好,醒的太早了不利于經脈恢復。”
“那現在怎么辦”葉蓁看了看帳篷,“我們今晚住這”
“這里可能還會有烈火蛇,若是其他人再中毒了,可就又麻煩了我們還是出去的好。”胡老神醫看了看環境,慎重道。
“可是阿澤他”葉蓁為難地看了看昏迷的陸承澤。
“我背他。”唐易認命地道。
他已經發現了自己只要對上了陸承澤,就總是在幫忙
雖然每次幫忙,都有好處,可這種做苦力的事情,怎么就總是輪到自己呢
來回忙活了一整天,累成了狗的黑沙盜首領認命地重新背上了陸承澤,將他先背了出去,又下來背胡老神醫上去
等陸承澤醒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躺在黑沙盜的老巢里面了
他下意識撐起了身子,就聽到了葉蓁的驚呼“你的左手有力氣了,是嗎”
陸承澤低頭,看向自己的左手,這才注意到,自己剛剛不知不覺是兩只手同時用力起身的
自己的左手,恢復了
他不管不顧,起身就將葉蓁樓在了懷里,兩只手,抱得緊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