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他只能抓著一本又一本的藥典,瘋狂的翻著。
即便看得雙眼酸脹,也不敢停。
因為這關系著他能否坐穩,二品丹師級別的坐堂丹師第一把交椅。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牛保田身邊的書都堆成了山,可是依然沒能找到他想要的丹方。
火云果、太陰金芝,這兩種藥材,前者屬于火屬性,后者則是陰寒、金屬性。想要以它們為主藥,煉制出壯大火行劍脈的二品丹藥,實在太難了。
火可克金,而且火云果屬陽,太陰金芝屬陰,本就陰陽相克。
將它們同時投入丹爐內煉制,除了有炸爐的危險。還有可能導致兩味珍貴的主藥,藥性中和。
就像酸和咸,混合在一起,會相互削弱對方一樣。
牛保田不停的抓著自己的頭發,地上已經掉了一層頭發了。
“牛丹師,你倒是夠悠閑呀!”一道刺耳的聲音響起,帶著陰陽怪氣的語調。
只見一名同樣穿著二品丹師袍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站在牛保田的煉丹室外面,向里面張望。
這里一共設有六間二品丹師的煉丹室,也就是說,一共擁有六位二品坐堂丹師。
與牛保田打招呼的這個中年男子叫喬杜斯,長著個鷹勾鼻,雙眼狹長細小,給人的第一印像,就是此人陰險,狡詐。
此人的地位僅次于牛保田,一直屈居次席,他恐怕做夢都想要當上排名第一的首席二品坐堂丹師。
“原來是喬丹師,有事嗎?”牛保田抬頭掃了一眼對方,語氣很是冰冷淡漠。
擺明了就是不想理這人,他正煩著呢。
“沒事,沒事,我就是聽說你前兩天接了一筆重要的生意。替吳尚書煉制壯大火行劍脈的二品丹藥。怎么樣,看你這么悠閑,想必已經煉制好了吧?”
喬杜斯陰惻惻的笑著問道。帶著一股子幸災樂禍的味道。
“滾!本丹師可沒功夫與你扯淡!”
牛保田半點沒客氣,繼續翻閱手中的藥典。
一層細密的油汗,在牛保田額頭上滲出,他也顧不上擦一下。
“嘿嘿,火氣別這么大嘛!你上次已經黃了一單生意,令我們公會藥堂的聲譽受損。這一單生意,要是再黃了,你恐怕也沒臉再坐這首席二品坐堂丹師的寶座。”
“到時候,恐怕就是你仰本丹師的鼻息了!”
喬杜斯的笑聲中,透著得意。
他想要正面擊敗牛保田太難了,原以為至少還要被牛保田壓在頭上十幾年。沒想到牛保田命背,竟然連著遇到兩單難做的生意。
火云果與太陰金芝怎么煉制到一起?
至少他喬杜斯是絕沒這個把握。
嗖!
一本藥典朝著喬布斯狠狠砸了過來。嚇得他腦袋一縮,急忙躲開。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道粗獷的大嗓門。
“你們牛丹師可在?本尚書前兩天交給他兩味主藥,讓他煉制一爐能夠壯大火行劍脈的二品丹藥,煉成了嗎?”聲音的主人,透著霸道。
“吳尚書,您請到貴賓室稍坐一會,我立刻幫您去問問!”
負責接待的柜臺管事,把腰彎得像烏龜一樣,對這位吳尚書,顯得十分恭敬。
因為吳尚書可是兵部尚書令,位高權重,掌管天下兵馬,自身實力也是不弱。
在劍云王朝不說橫著走,至少沒幾個人敢跟他對著干。就連劉王爺來了也得靠邊站。
“本尚書忙著呢,沒閑功夫坐!我親自去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