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峰利佳,你現在還好嗎能聽清我說話嗎”醫護人員通過提及身份和名字的話語確認受凍失溫少女的意識是否清晰,或者只是無意識睜開雙眼。
利佳虛弱無力地扯了扯嘴角,勉強抬起手將臉邊的小橘貓抱緊。
劫后余生的眼淚自眼角劃下,她慢慢安心閉上眼,讓意識徹底沉入最深處。
利佳再次醒來已經是兩天后,身體傳來隱隱的刺痛感躺在病床上,入目便是醫院的純白天花板。
明明與工藤新一同一時間進入人魚巖洞搜尋生存者的蹤跡,同樣受到體力透支和失溫的影響,但她昏迷沉睡的時間卻更久。
連毛利蘭和鈴木園子都醒來,她才在兩天后的下午緩緩睜開雙眼。
身上受到不同程度的凍傷,利佳安靜睜眼遲鈍地望著天花板,完全沒想到要按下呼叫鈴。
“我們是都活下來了嗎”輕輕的自問在病房內響起。
病房的門被輕手輕腳打開,毛利蘭坐著輪椅被身后與她外貌相似的成熟女性推進來,看到利佳轉過頭安靜看著她時,忍不住落下眼淚“太好了利佳也醒過來了”
她高興得眼淚止不住掉下來,抬手想擦的時候又被母親妃英理擋住“蘭,當心傷口。”
身體大面積凍傷使得皮膚徹底恢復前都極為脆弱容易受到刺激,凍傷的地方涂抹過藥又用繃帶一層層裹起自指尖一直沒入到袖口手臂深處。
“蘭小姐,園子小姐和哥哥他們還好嗎”利佳聲音微啞開口,眉眼輕輕柔和彎起。
毛利蘭被推到她病床邊不住點頭“新一和園子都好,留在酒店的貓貓們也都有人照顧。”
眼淚盈于眼睫的少女想伸手碰碰她,又怕將利佳凍傷的位置弄痛弄癢,無措地縮回手“利佳,身上會痛嗎”
不管怎么說身體凍傷后再上藥,肯定是不如沒有受傷的時候自在舒服,但毛利蘭平素會練習空手道對受傷疼痛的忍耐程度也會高上許多。
像一同被救出來比毛利蘭和工藤新一晚清醒些許的鈴木園子,自醒來后就止不住嚷嚷著不舒服,但只能郁悶忍耐順便氣憤地罵罵將她們騙過去的犯人。
利佳輕輕搖頭,小聲道“我還好,中也哥哥它怎么樣了”
蘭小姐剛剛只提到了留下酒店里的貓咪們,她有些擔心小橘貓,明明陷入昏迷前它還在身邊。
醫院無法帶寵物進來她知道,但小橘貓是不是被完好送回酒店還是一同生病送去了治療貓咪的寵物醫院
“中也哥哥有些感冒,暫時要留在寵物醫院跟酒店里的貓咪們隔離開來,”毛利蘭耐心解釋,笑笑道“不過媽媽早上去看過中也哥哥,醫生說他精神很好,大概很快就能痊愈出院了。”
作為一同進入人魚巖洞,搜尋毛利蘭和鈴木園子的主力貓貓,小橘貓進入鈴木財團旗下的寵物醫院受到最高規格的待遇和治療,連同留在酒店的貓咪們也一同受惠得到了貼心精良的照顧。
“不過你們這次運氣是真好,居然被漲潮進巖洞里的海水沖到了岸上。”雖然很想說說女兒她們,但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本身也是受到欺騙才會進入巖洞差點死去,妃英理無法再說出教訓的話。
只是輕描淡寫說了搜救隊找到她們的情況,沒有提到剩余在試膽大會中失蹤的人。
試膽大會的失蹤者包括犯人在內,全都將性命留在了沖繩海岸的人魚巖洞,若非工藤新一他們深入巖洞找到了毛利蘭她們發送了求救定位,利佳為她們貼上保溫的發熱貼,很可能兩個呆在巖洞一晚上的少女已經堅持不住滿潮淹沒人魚巖洞的海水將她們沖出來。
“我們是被漲潮的海水沖出來的嗎”利佳不由蹙起眉心,不確定問道。
可她當時似乎是感受到了某個人,將他們輕柔地托起來送出了巖洞。
滿潮淹沒巖洞的海水真的能將最深處的他們沖出來到岸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