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回過神應了聲,將抱著貓咪開始打盹的少女抱起來,退開兩步將空間讓給兩個成年的“中原中也”施為。
重力蔓延上墓碑通體謹慎讓它離地拔起,未免泥土掉落附近,他甚至沒泄下對墓碑的控制,只眼神示意另一人接手。
混雜在泥土中的骨灰壇并不好找,“中原中也”的異能是重力但要在大片被控制的土地中進行細微的操作翻出其中的異物,還是需要謹慎小心行事。
直到“中也哥哥”額頭都開始冒汗,才找到管理員深深藏起來的骨灰壇,相比較而言藤峰由香要好找許多,利佳只將母親埋在土地淺淺的一層下面。
手帕包起兩個骨灰壇,“中也哥哥”和“中也先生”聯手復原他們白天看到的模樣,假裝墓地下面還有東西。
貓田兼人買下來的墓地也不好轉手賣出去或是送人,留著原來的雙人墓碑,等黑衣組織徹底覆滅那天,他們還可以回來重新添上利佳父親的名字。
“回去先將伯父伯母送回保險柜,我懷疑這件事還沒完。”舊宅最安全不會被人搜到的地方、只有利佳能開啟的地方,只有貓田兼人精心為妻女打造的藏寶地。
需要利佳自愿無被迫、恐懼等神情開啟的程序,要是面部識別程序檢測到利佳恐怖受到威脅的信息,將會遭到比天譴還恐怖糾纏不休的報復。
“咚咚咚、咚咚咚。”
規律的敲門聲吵醒了“中也君”,他張大貓嘴打著哈欠,走到玄關慢悠悠變回人形,不耐煩打開門道“誰啊一大早過來敲門。”
“我們是愛知縣搜查一課的刑警,”翻出警察手冊第一頁的兩個高大男人面容嚴肅,“聽說你們昨天去過”
警官渾厚的聲音話沒說完,醒過神的“中也君”用力把門關上,臉色劇變摸向頭頂什么都沒摸到,后腰也沒有翹起毛茸茸的大尾巴。
“中也君”終于恢復正常的模樣,想起自己的記憶也沒有忘記野性占據上風的那段時間,臉色頓時青白變換不停。
驟然被關上的門再次響起敲門聲“請你配合警察的工作,昨天去過墓園的人只有你們,我們是來做正常的筆錄偵詢。”
強行被外面的動靜從羞恥尷尬又不好意思的情緒里拉扯出來,他不耐煩打開門“你們到底要問什么”
貓耳朵和貓尾巴不在,他自然也不用擔心被外人看到自己奇怪的模樣。
至于剛起床的衣衫不整,頭發亂翹都不是什么大問題。
“一些簡單的筆錄,請問我們可以進去嗎”當然如果屋主實在不愿意他們進去,他們也只能在門口完成筆錄。
畢竟中原中也他們只能勉強算是犯罪嫌疑人,沒有證據和搜查令,他們也不能強行闖進去。
“中也君”讓開一步,哼著道“我沒什么東西能招待你們。”
他轉身走向客廳的位置,徑直在沙發坐下“想問什么就快點問。”
知道昨天有人去過墓園的人不多,能準確說出是他們的人更是直接縮小圈定范圍。
多數人去祭拜前都會帶一束花,鎮上的花店只有那一家,警察大概是直接去問的花店老板娘,昨天有多少人買花,其中買花去祭拜的人有哪些。
愛知縣搜查一課的刑警們對視一眼,慎重問道“請問屋里現在是只有你嗎”
他們可是聽說去墓園祭拜的人不止一個,至少還有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
這次回來主要是為了祭拜小姑娘的母親,只是有沒有跟墓園管理員發生矛盾,沒有其余目擊者的情況也不好亂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