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日子或許漫長,但長夜終將會結束。
黑衣組織罪行與存在全部公布出來那天,引起社會震蕩無數人的驚顫,黑衣組織里的首領和高級干部他們不一定都認識,但組織外圍的政界商界甚至是軍界警界的有名人物,都是民眾耳熟能詳,常常會在報紙上看到的人。
隨便一個拋出去都是社會各界的名人,這些人在神秘的黑衣組織還只有外圍的人員,連內部核心人員都算不上,那組織的干部和首領該是多么可怕的人物。
他們的罪行多得難以數清,一樁樁一件件拿出去都是駭人聽聞的恐怖事件。
由于磁盤內部程序的大動作,本想好好專心對付黑衣組織的公安、警視廳、檢察廳全部被迫提前動作起來,涉事的官員、名人全部要帶回問話審訊,拒絕不愿配合便申請強制執行和逮捕令,反正磁盤中公布出來的罪行已經達到量刑的標準。
多方面配合之下要逮捕這些組織外圍成員并不是什么難事,真正的難事是抓住組織的干部和首領,即便知道他們的罪行、公布樣貌,要將他們全部抓捕歸案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為了早日與利佳相見,中原中也他們不遺余力追蹤組織成員的行蹤,絲毫沒有放過他們的打算,反正磁盤早已經公布所有擁有代號的成員以及組織邊緣外圍成員。
普通的成員警視廳、公安的人都抓得七七八八,外國與他們不想干的人有各國自己的官方組織負責,只要不出現在日本境內都與他們無關。
但中原中也追捕擁有代號的成員并不在意他們是不是在國內,即便人在國外他們也是要追出去的,萬一放過一條漏網之魚再偷渡回國報復利佳他們,到時候想后悔都來不及。
外面的人四處奔波,接連數個月的行動,只為了親人愛人能在陽光下自由生活,生命不受到威脅和迫害。
利佳和毛利一家被通知可以離開安全屋、自由回家的時候,幾乎是當場愣住,好一會才回過神。
她迫不及待問道“是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嗎”
風見裕也推了推眼鏡,點頭道“一切都已經結束,利佳小姐可以回去米花町的住所,中原先生他們已經在外面”
沒等他話說完,利佳踩著拖鞋直接向外面跑去。
等不及換鞋也不想等電梯慢慢上來,她轉身向樓梯跑去,悶頭撞上順著樓梯拐上來的青年。
煙草味道混雜著青年的氣息,熟悉久違得讓人想要落淚。
“這么久沒見,怎么變得冒冒失失的”連嗓音都是低沉悅耳帶著隱隱的笑意。
眼淚比思緒還要快充盈眼眶,蒙上模糊水霧的視線連面前的人都無法看清,只能模糊看見熟悉的輪廓與青年身后的幾人。
僅僅只是一眼,連樣貌都沒看清楚,眼淚便止不住想掉下來。
“怎、怎么突然哭了”少年手足無措想安慰她,連忙翻出手帕遞過去。
“是哪里不舒服嗎要先回去屋里坐著休息一下嗎”年齡最小的少年慌張想拉住她,又怕利佳身上不舒服,他碰了會更難受。
站在少女身側的青年隱約明白什么,低聲道“有東西要帶回去嗎我們一起回家。”
只“家”這一個字,瞬間觸發她眼淚的開關,止不住開始落下沾濕臉龐。
她原本努力忍耐想克制在重逢相聚的大好日子掉眼淚哭鼻子,可她似乎根本無法忍住。
思念、盼望、擔憂亂七八糟的復雜心情混合在一起洶涌澎湃而出,化作眼淚不斷順著眼角滴落下來,連想勾起一抹笑容都極其困難。
“你、你們回來了,”她哽咽得幾乎發不出聲音,只能斷斷續續抽抽噎噎“我好擔心你們”
擔心他們會在外面受傷、擔心他們會生病沒人照顧,更擔心他們控制不住身體變回貓忘記一切,在外面四處游蕩流浪。
她擔心的事有很多,但一件都不敢跟他們說。
中原中也他們活得強大而肆意,她害怕自己的話在他們眼里會是杞人憂天,麻煩且不會發生的啰嗦事,說了也不會被他們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