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么都來了”他抽了抽嘴角,看著面前一個不差的家伙。
不是都說有任務沒空來酒吧怎么現在一個二個全部都過來了
他可是專門選著他們不在的時間,偷偷帶著利佳和畫過來的。
阿呆鳥笑嘻嘻拍了拍他“別這么見外嘛,我們都聽說了中也打算把自己的巨幅肖像畫掛在酒吧里供人欣賞。”
“誰說是我的巨幅肖像畫了”中原中也瞪了他一眼“連我都不知道里面畫的是什么,你們怎么知道”
公關官挽了下鬢發,稍顯意外道“竟然連中也也不知道畫的內容嗎”
“是太宰治找人透消息給我們的,說是中也這幾天神神秘秘打聽我們的去向準備在酒吧干什么大事。”鋼琴人果斷招供,他們也不是跟太宰治有多熟,只是聽到有關中原中也的事,忍不住好奇想來看看。
冷血聲音平淡道“肖像畫是阿呆鳥說的,我們只是想來看看中也要做什么而已。”
而且他們也好幾個月沒有好好聚在一起,難得時間湊巧自然要讓好事都撞在一起。
“但提議讓我們都說今天有事的人是鋼琴人”外科醫生沙啞的低聲落在最后。
中原中也低嘖一聲,沒好氣道“也就是說你們都算計好了”
故意騙他今天過來抓他一個現行,真的服了這幾個家伙都快三十歲的男人了還玩這種游戲
“別生氣啦,”利佳湊近中原中也,悄悄牽住他的手“我倒是覺得今天大家都在真是太好了。”
中原中也愣了愣,他轉頭看著阿呆鳥他們七手八腳將遮擋的布拉扯下來露出其中的畫
一大副畫著他們六個人的油畫,背景是他們最熟悉的撞球酒吧,旗會六人分散落在不同的位置,鋼琴人站在吧臺后搖晃調酒壺,眸光微微垂落下來似乎是在跟面前的人說話、冷血坐在吧臺前端著杯威士忌里面放著削圓的冰球,側頭瞥向身后發出喧鬧聲音的地方,同時不忘回答鋼琴人的問題
外科醫生縮著腿坐在沙發上側頭看向身后的撞球桌,從不離身的吊瓶支架豎在沙發邊,吊瓶連接的輸液管蜿蜒而下沒入他的手背、公關官一手拿著撞球桿,眼角的淚痣奪目而耀眼,嘴角揚著放松的笑意、阿呆鳥咋咋乎乎的樣子幾乎要透過畫出現在面前,即便只看著畫都知道他在中原中也和公關官這里兩頭供火
最后落在畫的中心位置是赭發藍眼的少年,他一身筆挺的西裝馬甲俯身壓住撞球桿瞄準桌上的白球,神情冷靜而專注認真,讓人毫不猶豫相信他絕對是這場比賽的勝利者、趴在桌角的小黑貓蓬松柔軟,一雙透亮的藍眼睛專注看著他,尾巴和后腿微微抬起蓄勢待發,露出腹部下面的半截中原中也的手機。
這是一副描繪了他們所有人的畫,也是利佳最想送給中原中也和他的朋友們的畫。
大概也是最合適掛在他們的撞球酒吧中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