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喬真說他會回來,肯定就會回來。紀喬真說的話還不靠譜”蘇沐鼻頭也有些發酸,不知道是在安慰溫林,還是在安慰自己。
那邊聶凜冬已經接到吳茉,語帶歉意地和她解釋“我們路上坐車,不會太勞累,但會有些顛簸。”
“謝謝、謝謝”吳茉沒有任何怨言,不停地道謝,她知道紀喬真和聶凜冬沒有照顧她的義務,和戰隊產生罅隙,大可以把她扔下,但他們沒有那么做。即使懷有身孕,身子依然鞠了幾十度,“你們有什么活都可以讓我做。我以前是做家政的。”
聶凜冬說“不必了,你好好休息。等我們把你安置下來。”
“不麻煩,真的不麻煩,不讓我做點什么,我心里也過意不去。”吳茉執意攬過路上一些繁瑣的活。
席銳半天沒看見紀喬真,怕他出事,心里焦急。火急火燎地沖到秦雋房間,一進門就扯著嗓子問“秦雋,你把紀喬真藏哪兒去了,不會藏到你空間去了吧”
在他開口的同時,秦雋的質問聲也響起,和他的聲音交疊在一起“你都和紀喬真說了些什么”
秦雋臉色陰云密布,眉宇間沉著壓抑到極致的怒意。
席銳沒見過他這種狀態,駭然一驚,下意識否認“我沒和他說過什么”
秦雋嗓音啞得可怕“每天問我喜不喜歡紀喬真的人是不是你”
席銳想說就算是又如何,就聽見秦雋道“不是你說的,就是你和我說的時候他聽見了,總而言之,和你脫不了干系。”
聽秦雋的意思,是紀喬真已經知道了席銳心下一驚,為自己正名“我問你是想確認一下你對他是不是足夠好,如果你早點承認,我用得著一直問嗎我就是不希望紀喬真后半輩子栽到一個對他不上心的男人手里。說了這么多,你還沒告訴我,紀喬真去哪兒了他不會被你氣跑了吧”
秦雋下頜微微緊繃,對席銳的說法不予認同,紀喬真知道他的意圖,卻依舊云淡風輕,到底是誰在氣誰
席銳看他神情就知道不妙“他真的離開了我去你就讓他走你你哎他都和你說什么了啊你怎么連個人都看不住”
紀喬真要走,秦雋竟然沒有攔著,等他冷靜下來,有的他后悔。不說別的,真是氣死他了
“你這是徹底不給我機會了你明明說過,哪天紀喬真不喜歡你了就讓我你又想說我做夢是吧,我看活在夢里的人分明是你。口口聲聲說不喜歡他,我看你確實不喜歡,你早就愛慘了他在外面遇到危險怎么辦你就不怕新基地還在修建,你我不能同時消失,你老老實實在基地呆著。之前把我支開這么多次,現在輪到我了。秦雋我告訴你,我要是把他找到,他愿意跟著我,從今以后,他就是我的,和你沒有一毛錢關系”
“當初我就不該勸你走上這條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席銳憤憤道。
席銳出了基地門,傻了眼,四處荒蕪凋敝,沙塵漫天,他應該往哪個方向去找紀喬真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紀喬真應該是往北去了。南邊喪尸成群,怎么都不像是容身之所。”
席銳心想道,確定好方向,挑了輛勉強能開的車,向北轟隆隆駛去。
與此同時,基地的南邊,烈陽炙烤大地,五六個人被圍困在十幾只中階喪尸中,汗流浹背,精疲力竭。
他們從北一路南下而來,遭到喪尸群襲擊,異能瀕臨耗盡,一半的人已經中暑,肌肉出現痙攣,再這樣耗下去,不出多久,所有人都會成為喪尸的盤中餐。
就在這時,越來越昏沉的視野里,突然出現一輛越野。如果不是幾人同時看到,他們甚至會懷疑,這是極端絕望的心境中產生的幻覺。
其中一人驚呼“那邊有輛車我們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