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景銘以往不茍言笑惜字如金,是無愿與他人多言,現在卻發現開口都是一件艱難的事情,他喉結緩慢滑動,嗓音尤為滯澀“紀喬真。”
“出爾反爾是我不對,我和你道歉。”許景銘壓著胸口劇烈翻涌的情緒,盡可能平靜地道,“這件事先冷靜兩天,平靜一下情緒,分手這件事我不同意,不可能同意。”
“嗯,你先冷靜兩天。”紀喬真凝視著他,瞳孔中情緒很淡,聲音也透著疏離,“我不需要冷靜,我很清醒。”
同床共枕的最后一夜,許景銘罕有地被夢魘纏身,仿佛睡夢中心臟也被大力箍緊,額角冷汗涔涔。
他是在一種緊張的狀態下被驚醒的,醒后卻陷入懵然,全然忘記夢見了什么。
側頭見紀喬真睡得安穩,小半張精致面孔遮掩在被子里,鼻息淺勻,乖得不行,和以往的任何一個清晨無異。
許景銘劇烈跳動的心臟稍微平緩下來,只偶爾會抽疼一下。
昨晚在車上發生的一切,仿佛也成了一場夢境,籠罩了一層不真切感。
讓他想要忘記。
許景銘看了紀喬真許久,視線緩慢移開。
他想吻他,甚至進入他,有些緊張以后會不會失去機會,心中一陣劇烈掙扎后,還是選擇了放棄。
怕打擾了紀喬真的清夢,更加深了他離開的意愿。
許景銘做好出行準備,和成姨說“等他醒來,各樣式的早餐都做一份。”
對于許景銘的吩咐,成姨一向照做不誤“好。”
“玫瑰插在餐桌上。”
“再給他泡一杯牛奶。”
“還有豆漿,喝什么讓他自己選。”
“他今天沒有戲要拍照顧他好好休息。”
“別讓他離開,等我回來。”
成姨習慣了許景銘的寡言,第一次聽他說這么多話,被一連串的囑咐砸懵了。
她呆愣地點點頭,拿了張便
簽紙,一一記錄下來。
臨走前,許景銘再對她說了一句“我今天很忙,拜托。”
他嗓音很沉,混著一絲啞,和平時狀態不太一樣。
一句“拜托”,讓成姨淡淡心驚。
紀喬真起床后面對滿桌的早餐,微微訝異,但這不會改變他既定的計劃。
許景銘昨天推辭了工作來探班,事務積壓,今天很難從集團抽身。
早餐過后,紀喬真便開始收拾行李。
成姨見這情形,有些焦急“紀先生你要去哪兒”
紀喬真沒有抬頭“我知道許景銘大概和你說了什么,不用勸,拜托。”
紀喬真把全部行李塞進了后備箱,沒有急著前往住處,而是先去醫院探望了祁俊。
的拍攝計劃并沒有擱置,仍在持續進行,只是男主和男二的戲份被推遲了一周,配角先拍攝。
與此同時,男二也在物色新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