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父母沒有家人,他能去哪。”許景銘迅速抓起外套,大步流星向門口方向走去。
成姨見他盲目找人,不知何時才能回來,有些焦急地道“您要不要先吃飯紀先生不會胡來,他能照顧好自己,不會出事,您也會和他好好商量的機會。”
許景銘置若罔聞,拿起車鑰匙就往夕陽中走去。
成姨看著許景銘修長清瘦的身影,心頭澀澀不是滋味“紀先生臨走前留下了云吞面的配方”
許景銘低嗤一聲,聲線極寒“不是他做的,有什么用。”
他不知道紀喬真為什么態度轉淡,不知道能不能找回他甚至找回他的心,不知道能不能得到原諒。
但他現在就是很想,找他回來。
許景銘一路壓著最高限速,驅車去了劇組。
片場拍攝有序進行,戲里戲外的人忙忙碌碌,將近飯點也沒有人停下休息。
這樣一個工作氛圍濃烈的劇組,理應看到紀喬真的身影。
可是紀喬真不在,曲向清和助理也不在。
許景銘隱在角落的陰翳里,喊了nj名場務,怕影響紀喬真而沒有直接問出他的姓名“曲導在哪里”
場務不知眼前這位是誰,卻被他身上帶著強烈壓迫感的氣場震懾,無端地失
去了語言表達能力,支支吾吾道“曲、曲導不在片場,有事離開了,好像是為了男二的選角。”
許景銘命令“給我他的電話。”
場務忙不迭點頭,倉皇失措地翻出手機,在通訊錄翻了大半天,才想起以他無名小卒的身份,根本沒有機會知道曲向清的電話。他懊惱地拍了拍腦袋,去找副導。
“您、您等等”
十分鐘后,許景銘順利聯系上了曲向清。
“紀喬真剛剛在我這里,現在走了,他帶一個朋友來試鏡。”
“剛剛”二字讓許景銘內心nj動,緊張地問“哪個朋友”
曲向清鐵面無私“不熟,沒有聯系方式。”
許景銘“能告知姓名嗎”
曲向清“恐怕不行,對于參選者我有保密的義務。”
舉例來說,演員a被選上而演員b沒有,外露出去便是一則新聞,會掀起輿論風波。而試鏡的演員中,有無數種這樣的排列組合。
目前電影的選角對外界都是保密狀態,今天這位更是特殊,紀喬真囑咐過他不要外透,否則即使許景川能把演技打磨好,也未必能順利簽上合約。
曲向清自然照做。
蘇曼云還在為公關手下藝人捅出來的緊急事件焦頭爛額,忽然接到許景銘的電話,被男人的聲線蘇到頭皮發麻,內心不斷發射彈幕臥槽這什么低音炮去當聲優能火
她發誓這是她職業生涯以來聽過最霸總最低沉最磁性最性感的聲音,可以和國內偶像劇99的男主形象相適配,讓她焦躁不堪的心都寧靜下來,甚至想著把對方挖來。
哪怕對面的情緒并不寧靜。
“紀喬真在哪找他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