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處輕盈吻讓許景銘腦海里炸起無數煙花,甚至有一瞬茫然不知所措,他動作陡然僵滯,不可思議地看向少年,頓了片刻才低下頭去,找到安全帶插孔。身體某處也慢慢緊繃發燙,即使西褲并不緊身,輪廓也清晰到無法忽視。
許景銘斂了斂眸,將念想下壓,克制著沖動,隱忍道“我們回家。”
紀喬真對此沒有異議,只是目光若有似無地一瞄,讓許景銘更為僵硬。
“紀、紀先生”成姨見許景銘不再是孑然一身回來,懷里還抱著一個熟悉人影,雙眸中差點涌出激動淚水。
她難以形容這段時間里許景銘消沉,別墅空氣都浸潤著傷感,讓她也置身于一種憂切情緒之中。
許景銘望了她一眼,想了想道“你去休息。”
成姨點頭,背過身去一瞬,淚水還是淌了下來。
把人帶到房中,許景銘才想起紀喬真總是極度自律,晚宴上不一定飽腹,趁成姨還沒睡去,問他“餓不餓”
紀喬真張了張唇“餓。”
許景銘骨骼分明手又揉了下他后腦“想吃什么”
紀喬真聞言陷入思考,視線卻沒有從許景銘身上移開,數秒后蜻蜓點水地吻了下他唇,眼眸爍動。
“”許景銘眸光一深,抬手,指腹磨著他唇角,探他齒關,柔軟觸感激起陣陣顫栗,低低嘆道,“是你自己想要。”
紀喬真沒有推拒,下一刻就被抵上了墻。許景銘覆上他唇,長時間積壓痛楚和妒火都化作了濃烈深邃情感,融進這個激烈吻里。從碾吻到深吻,許景銘氣息漸漸不穩,一只手扣著紀喬真后腦,另一只向下,手感如初。
紀喬真纖長眼睫很快沾上淚滴。不是簡單地被打濕,而是大顆大顆,搖搖欲墜。他那手稍一用勁,就啪嗒一下墜落在他白色襯衫。少年這樣脆弱,好像搗一搗就碎了。
但許景銘沒有輕易松開,紀喬真漂亮眉眼間一旦染上情愛國敬業欲,會讓人想把命都給他。被輕軟嗓音和氣息蠶蝕心智,許景銘覺得紀喬真真就要他命,但就算把命都給他,也沒什么值得后悔。
又一聲輕顫“阿景”過后,許景銘忍無可忍地抽開手,把紀喬真抱到床上,剝開。壁燈柔軟光線照耀他肌膚白皙如玉,腰窩深邃又迷人,映襯得曲線更為完美。
許景銘扯開領帶,俯下身去吻紀喬真后頸,試圖烙上屬于他印跡,情動之時,卻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恍惚間和他們第一夜嚴絲合縫地重疊起來,如同一把鈍刀突然橫入胸口,讓許景銘再次回憶起他不堪過去。剎那間,繁雜心緒瘋狂上涌,他想壓,卻壓不住,動作不得已止停。
那晚也是在紀喬真喝醉狀態下,也是他把他帶回家,紀喬真也是這樣安靜又聽話,美好不可方物,讓一向克制穩沉他失了控。而比失控更嚴重,是紀喬真愛他,他卻另想他人。
許景銘想起蕭凡所述,想到紀喬真經歷痛苦,心痛更甚,覺得若說他自己經歷了百般痛苦,那么紀喬真便是千般。重若千鈞負罪感翻涌而至,比之前更為深沉,像浪潮一次次向心臟席卷,又像堅固鎖鏈將他纏繞緊縛,讓他窒息,將他淹沒。
許景銘被壓得喘不過氣,重重呼吸,低啞出聲“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