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景銘依舊西裝革履,不茍言笑,身形卻清瘦了不少。后排三人呆若木雞,唐籽磕磕巴巴地道出目的地。
雖然許總什么都沒說,此行此舉和目光中的深情已經昭示出一切。他周身氣場太過強大,不怒自威,讓人膽寒。
紀喬真坐在身側,這樣的距離已經讓許景銘心跳如雷,握著方向盤的掌心微微汗濕。他把情緒壓在心底,喉結上下滾動“最近怎么樣”
紀喬真依然是一張波瀾不驚的漂亮臉蛋,啟唇道“還行。”
又問“你怎么會在這里”
許景銘“路過。”
紀喬真“那很巧。”
后排三人僵坐著,恨不能隱身,當然隱身是不可能隱身的,一路沉默。直到下車前,紀喬真對許景銘出聲道“今天謝謝你。”
許景銘心臟又重重跳了下,看著紀喬真被人潮簇擁,背影消失在大樓,冷峻的神色稍緩。
紀喬真接受了一場專訪,問題較多,中間還鬧了烏龍,耗時很久。
他們出來的時候,天色暗沉,許景銘的車還在樓下停著。
唐籽神色為難“保姆車已經開過來了”
類似的事情發生了第一次,有了教訓,就不會有第二次。
紀喬真果斷道“上我們的車。”
落座后,許景銘的電話打了過來“你現在去哪”
“有活動。”
“晚上去哪兒住。”
紀喬真“酒店。”
許景銘頓了頓,“一路小心。”
他把手中的文件收好,驅車向集團駛去。
每晚十二點以后,選手宿舍的攝像頭都會關閉,不再進行任何素材的錄制。
路景的宿舍共有八個床位,四名選手還在練習,剩下一半則累癱在床上。
明天全程直播,是一個刷臉和表現的好機會,他們既興奮又緊張,身體勞累卻睡不著,索性開始夜談。談著談著,便談到了嘉賓身上。
“明天來的那個嘉賓,叫什么,紀,喬真”
“紀喬真是誰”
“我也有這個疑問,有些耳熟,但想不起來。”
他們被沒收手機,切斷網絡,全封閉式訓練,并不知道因為晉江賦的播出,外面發生了怎樣天翻地覆的變化。
一個叫郁希的年輕男孩子道“我知道,之前在熱搜里看到過,當時上了很多條,他很好看,如果來參加我們這個選秀顏值應該可以排上第一。還有一點,他和路路長得很像。”
“再好看也不至于請一個新人來當嘉賓,是看不起咱們么”說話的是路景關系最好的舍友,叫做衛昭,聽到紀喬真和路景長得像,無端起了敵意。
郁希不認同“紀喬真是c牌模特。”
“他是模特出身”
“不是,表演系畢業的,出道不久。”
“他不是模特,是娛樂圈新人,還沒有任何代表作,就被c牌選上了這也太耐人尋味了。”
“我看了那組拍攝,表現力是真的非常不錯。”
“我說你就是單純,唉。”
是非常不友好、帶著鄙夷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