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斯年頓了片刻,揉他發的力道加大“不許再問了。在這里等我。”
前段時間,就算他有事離開,紀喬真也會聽話地待在自己房間。等他回來的時候,仍然乖巧地坐在床邊,或者畫架前。
紀喬真攬緊他的后腰,聲線中流淌出不加掩飾的不舍“好。我就在這這等你。”
紀喬真洗漱回來,郁斯年也整理好著裝。
餐桌前,紀喬真捧著杯子安靜地喝牛奶,餐盤里是金燦燦的煎蛋和吐司。
早餐結束后的瞬間,郁斯年走到他身前,熟稔地捏起他下巴,拇指重重摩挲,拭去他唇角的奶漬。
柔軟觸感自指腹傳來,激起細細密密的電流,從神經末梢遍及全身。
郁斯年喉結滾了滾,俯身親吻。
紀喬真饜足地瞇了瞇眼,漂亮的五官籠著柔和光暈。吻中帶了技巧,撩撥般回應。
郁斯年是發起攻勢的那個,最后被反撩得渾身僵硬,情緒愈發隱忍。
這是一個含有離別意味的吻,只有紀喬真知道,是真正的離別。
中場休息時分,哪怕雙腿軟得不行,唇瓣也發麻,盯著郁斯年看了一會兒后,還是勾著他脖子,吻得熱烈。
郁斯年顯然不知道這是最后一吻,
紀喬真的熱情如同溫柔海水把他心臟包裹,帶著繾綣的溫度,讓他冷白的耳廓微微發紅。
就連礙事的雪團在他們腳邊繞來繞去,郁斯也年沒有冷臉待它。不知道是不是改名字的緣故,它的性情一天比一天溫順。
目送郁斯年離開,紀喬真便收起笑容,和江昭發短信道,“我準備離開郁斯年了,可能也需要你離開宋氏一段時間,工資會照常發,過段時間就可以回去了。”
江昭很是驚訝“我會照做的,你們是出什么事嗎您再考慮一下,郁先生不是好惹的人”
紀喬真回復道“我已經考慮好了,倒是你,先去避一避風頭。宋總會幫助我,如果郁斯年知道你去了宋氏,有可能調查你。等我出去后,無論出了什么事,都要第一時間聯系我。不要自己扛著,我得確保你的平安。”
即使郁宅的戒備比過去松了很多,他也沒有辦法憑他一個人的力量離開。夜晚的時候,門口那兩只獒犬總非同步入眠,輪流守崗,也不知郁斯年是如何訓練出來的。如果像原主一樣硬闖出去,他恐怕只有瘸腿一種可能。非但逃不出去,沒有一個正當合理的理由,還會面臨郁斯年的懲戒。
所以,他請求了宋硯的幫助。
郁斯年回來的前一天晚上,紀喬真端上烘焙好的舒芙蕾,給傭人們每人一份,“給你們做的。”
傭人們受寵若驚,幾番推辭后還是經受不住誘人的甜香,戴上手套品嘗,甜蜜在舌尖化開,很快流露出欣喜的神色,“紀先生,您手藝這么好”
紀喬真謙虛地笑“這些都不難,食材和烘焙工具有了,是跟著百度做的。”
“是您聰明,等少爺回來,您也做給他嘗嘗。只不過少爺可能不會讓你下廚”
紀喬真輕聲道“我也是趁他不在才敢嘗試。”
只不過趁他在了,郁斯年反倒會因此要求他下廚。
傭人們整齊劃一地點頭。
“我們別那么拘謹”紀喬真徑直走到酒柜開了瓶酒,和他們道,“k個歌”
他笑容親和而具有感染力,別墅里的氛圍很快放松下來。
郁宅里沒有娛樂設施,但這個年代,手機具備的功能已經十分完備了。
郁宅傭人的人數數量很多,這么多人里,自然有愛唱歌的,很久沒去ktv,聽到展露歌喉的機會,沉寂多時的血液頃刻間沸騰。
而聽說郁斯年有和紀喬真領證的意向,那么紀喬真也算郁宅的主人
想到郁斯年不在家,膽子慢慢放開,不知道誰起了個頭,這場臨時arty就開起來了。
郁宅的客廳大而寬敞,聚在中間不會碰倒那些花瓶古董,回頭也方便收拾。
過了些時間,有人把話筒遞給了紀喬真。
紀喬真沒有推辭,他的唱功不必說,聲樂課是他從小到大的必修課。
身上自帶氣場,一開口,儼然像在演唱會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