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喬真點頭。
“所以你就見義勇為誰給你的勇氣”顧之珩一連擲下好幾個問句,“醉酒的成年人你就一定能招架你不怕他趁機侵犯你還是說學了點防身手段,膽子就這么大了”
“我教給你這些,是讓你遇到危險時應急,不是主動去惹麻煩。”
紀喬真被他兇得有些氣弱,拉了拉他的手“沒這么嚴重,我和這里的保鏢很熟,萬一有意外發生,他們會出面處理。”
顧之珩顯然沒那么容易被安撫,他想起紀喬真扶著那人,身體重量勢必都壓在他身上,就感到一陣無法言說的煩躁。
紀喬真迎著他冰冷的視線,咽了口唾沫,沒再開口。
顧之珩“給你張卡,刷多少都可以,以后別來這中地方,也用不著你請客。”
紀喬真身形有一瞬的僵硬“顧之珩。”
顧之珩看出他想要拒絕,下意識皺眉。
紀喬真“酒吧老板待我很好,我把他當父親,也把這里當家。雖然這里是酒吧,但是很安全,老板也把我保護得很好。”
說到這里,他視線微垂,往腳邊一瞟。
顧之珩赫然進入他的專屬通道,成為打破常規第一人。
用行動削弱他的說服力。
但他還是繼續道“除了你,還沒有人進來過這里,也沒有人騷擾過我。”
“之前怕你不同意,所以沒有告訴你,是我做得不對,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但我可能沒有辦法不來,錢我也想自己掙。”
顧之珩盯著他,臉色依舊難看。
是,警戒線是可以把他保護得很好,沒有人可以觸碰到他,但卻無法擋住旁人的非分之想。
紀喬真這樣的容貌和身材,走在外面,本身就是一中不安全。
但又想起紀佳薇說,紀喬真開學時付不起住宿費,最近才辦理完住宿手續。
也是兼職籌得的錢
紀喬真是高一學生,住宿費不該由父母出
顧之珩回想起紀喬真的話,問他“為什么把酒吧老板當父親,你親生父母呢。”
紀喬真只是搖頭,身上的孤獨和落寞卻在這一瞬被放大了。
顧之珩眼皮動了動,抬手捏住他下頜,力道有些大“不想說”
紀喬真垂著眼睫,回避他的視線,低低嗯了一聲。
他們距離很近,卻總像隔著層什么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顧之珩盯著他看了幾秒,漆黑的冷眸像潑了濃墨。
片刻后,一言不發,俯身吻了下去。
沒有留下任何緩沖余地,上來就撬開唇齒,往最深的地方探去。
他的動作極其強勢,讓紀喬真喉嚨里發出不受控的,像是嗚咽的哼聲。
手掌也從衣擺鉆了上去,沿著他的脊椎骨描摹。掌下的肌膚細膩柔滑,像羊脂白玉。
紀喬真招架不住這樣的攻勢,雙腿發軟,輕輕抖了一下。
顧之珩感受到他的顫抖,心里像燃了把火,吻勢愈發洶涌,帶上慍意的宣泄。
震耳欲聾的音響和沸騰的人聲,都慢慢隔絕在外。
顧之珩頭腦昏漲,心跳聲不斷放大。
他有些沉淪,氣息漸漸不穩,喉嚨間也溢出喘息。
令他意外的是,紀喬真竟開始回吻。
溫柔又撩人,像是表達歉意,也像是在竭力安撫。
淺淺幾個舉動,勾得他耳膜轟隆作響,脊髓陣陣戰栗。
顧之珩不由把少年腰扣得更緊,也吻得更兇。
良久。
紀喬真快要溺斃,卻松開緊攥顧之珩衣角的手,輕扯他的臉“不生氣了。”
剛被吻完,他嗓音比平時要軟,還帶著好聽的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