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倆都不知道童子遠的尷尬,特別是許承,他歡歡喜喜的領著童子遠進屋,而韓昂早就飛快的去把許諾叫起來了。
童子遠跟著許承進了屋,目光在房子里掃了一圈。其實他還沒有來過這里的房子,知道位置都是他娘和他弟弟寫信的時候跟他說的。不過在他的想象中他弟弟弟妹家的房子一定是很溫馨,處處都充斥著溫暖的感覺,和許家老屋那邊不一樣。
現在真的看到了,果然和自己想象中沒差多少。
他的目光又落到了剛出來的許諾身上,見到自己的小侄女,童子遠的眼神溫柔了不少。他朝許諾他們招招手“來,大伯給你們吃糖。”
許諾特別上道的跑過去抱著童子遠的大腿喊大伯,倒不是饞童子遠的糖,而是這個大伯真的比許家老屋那邊的大伯要好上不少啊,至少第一感覺就是完全不一樣。
果然是許家老屋風水不好,許老頭也不會教孩子,瞧瞧她這個大伯,多么根正苗紅,多么疼孩子呀。再一想經常叫許光宗來家里打秋風的許建國。
呸,真是恨不得不認識他。
童子遠把小侄女抱起來掂了掂,感覺還挺壓手的,看來真的是跟自己弟弟說的一樣,倆孩子都是個小肥崽。這年頭能把孩子養的那么白胖也確實是挺不容易的,至少從他上火車到現在為止,也就只是見過面前的這三個孩子而已。他部隊里倒是有養的不錯的孩子,不過因為家里人不少,其實看起來也沒有比自己小侄子小侄女他們強上多少。
他又摸了摸許諾的頭,許諾下意識的抬手捂住自己的腦袋。她大伯力氣有點大,她怕自己被他摸禿了。
童子遠瞅著捂著自己腦袋還可憐巴巴看著他的侄女,罕見的有些不好意思。他把人放下來,拎過自己帶回來的行李開始從里面掏東西。
三個小豆丁就這么看著童子遠從自己帶的行李了掏出了軍大衣,軍用水壺,兩袋子奶粉,幾個罐頭,三罐麥乳精,一塊油光水滑的皮子。那塊皮子是什么皮許諾沒看出來,不過一看就很暖和的樣子。
緊接著,童子遠又從另一個袋子里掏了不少零食出來,有餅干,糖果,肉干,桃酥,江米條,雞蛋糕,甚至還有一盒巧克力。這可真是稀罕貨,至少在這個時候沒有票據沒有門路是買不到這玩意兒的。
所以問題來了,他大伯現在到底是個什么級別了
宋郁禾和許愛國從來沒在她面前說過童子遠的級別,童子遠身上的衣服明顯也摘掉了肩章這些東西,反正許諾是分辨不出來的,但是這并不妨礙她看童子遠繼續掏東西。
兩個行李袋一個行李包,現在手里拎著的兩個袋子都已經掏空了,就剩下了最后一個行李包。
童子遠打開行李包,從里面掏出了兩瓶酒,許諾定睛一看,居然是茅臺,還是金輪牌。
這可是好東西,將來能升值的。
除了兩瓶金輪茅臺酒,童子遠還從背包里拿出了兩件明顯是屬于小孩子的衣服,不過一件是軍綠色的,一件是大紅色。他隨手把衣服放在椅子上,又從包里掏出一件暗紅色的衣服出來,許諾估摸著這是給她奶買的。
很快童子遠又掏出了幾枚子彈殼出來,然后他把那些糖打開給許諾三個人一人抓了一大把塞到他們口袋里,把三個人的口袋都塞的鼓鼓囊囊的。
許諾“。”
韓昂“。”
許承“”
好多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