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郁禾“。”
那么問題來了,到底許大貴是把許帶弟賣了多少錢,才夠許光宗將來修房子娶媳婦兒
那報信的婦女嘆了一口氣“以前就看著蘇知青挺可憐的,小小年紀被逼著下鄉來討活路,現在再一看,雖然她那后爹后娘是不做人,但是這蘇知青。”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里好像也有些問題。”
“女娃兒再能干再金貴,能金貴的過男娃兒”
婦女說著,一看宋郁禾臉上不好看,頓時反應過來了,這許家的閨女,真的是比男娃兒還金貴。
她又尷尬的笑笑“當然了,咱諾丫頭不一樣,十個男娃兒都比不過諾丫頭一個。”
許諾“。”
這也大可不必。她已經習慣了現在的人重男輕女了,而且自家的事兒自家心里有數,別人怎么說那是別人的事兒,只要不影響到自己家,那么和自己家也沒多大的關系。千百年來的人都覺得兒子才是根,才是傳承,哪怕自己知道是錯的,但是這些人都已經習慣了,這種觀念在她們心里已經根深蒂固,想要跟他們去辯解去爭論那是沒有用的。
許諾笑了笑,岔開話題問到“嬸兒,蘇知青還說了什么”
婦女瞬間被許諾帶走,又開始筆劃起來“她說帶弟那丫頭跑了那也是應當的,誰能受得了這樣沒日沒夜的被壓迫,就是以前的地主老財都沒有那么狠的。許帶弟跑了好,跑了才不用做扶弟魔,不用為許光宗勞心勞力還落不著好。等許帶弟將來出息了,想要找個什么樣的男人沒有還能找自己小的討自己歡心的呢。”她說著有些疑惑“不過扶弟魔是啥趴在地上的魔鬼”
她有些不懂,但還是繼續說“瞧著蘇知青年紀不大,但是說起話來可真是羞死人了,那檔子事兒。”她看了許諾一眼,最終還是沒有說下去。
許諾聽到這里,覺得女主大概是穿越的了,因為如果是重生的,她大概率是不知道扶弟魔這個詞兒的。只是她不知道,為什么蘇蘇突然間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性子變得那么尖銳,她之前不是挺能藏拙的
難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她下意識的就想到了那天在山上遇到韓昂和蘇蘇說話的事情,當時蘇蘇的表情就不太對,韓昂的表情也不太對,但是韓安并沒有說當時蘇蘇跟他說了什么,所以具體是什么情況她也不太清楚。
可她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覺得這事兒和蘇蘇變了性子有關系。
“那蘇知青平時不是看著挺好的,怎么突然就這樣了。”宋郁禾問。
“嗐,可不是說嘛。”那婦女放下手里的杯子“當時可把我們都嚇了一跳了,都沒想過蘇知青性子那么辣。雖說許大貴這事兒做的是不地道,但是到底是他們家自己的事兒,你說蘇知青一個小姑娘摻合啥。”
“我琢磨著這事兒沒準還是蘇知青起的頭,畢竟帶弟那丫頭也算是我們從小看著長大的,她哪里有這個膽子敢逃跑,要是沒有蘇知青摻合在里面,帶弟那丫頭肯定就是老老實實地嫁過去了。”
說著婦女嘆了一口氣“這老許家,也是造孽。”
隊員們都知道宋郁禾和許家老屋那邊不對付,一般也不會拿許家老屋那邊的事兒來惡心她,但是對于這種八卦宋郁禾一般也會跟著聽一聽,不會說她們一說就不高興,所以有些她們覺得能拿出來說的事兒也會跟宋郁禾說一說。就比如現在這事兒,她們覺得該跟宋郁禾支會一聲,免得許家老屋那邊又想要攀咬宋郁禾,要知道現在許招娣可邪性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