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要喂給病人的藥當然不可能突然就出現在醫生的手里,想要給病人喂藥,那么就必須回一趟辦公室拿藥才可以,周因回和夏席七又重新回到了他們的辦公室。
在剛剛站到辦公室門口,周因回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他離開的時候在門縫處夾了一根發絲,但是現在沒有了,“有人進去過辦公室,我夾的頭發不見了。”
夏席七臉色一沉,說起頭發就有些不爽了,那根頭發還是周因回從他頭上拽下來的,理由竟然是因為他說他的頭發是七彩的,比較稀少,最后就拔了他的頭發,想到這夏席七頭皮一痛,“你確定嗎會不會是風把頭發吹走了”
“室內哪里來的風”周因回推開了辦公室的門,“不知道是誰進來了,先看看東西有沒有少什么,或者多了什么。”不排除有護士進來給他們送東西的可能,但是還是要檢查清楚,畢竟他們身上都是有秘密需要隱藏的。
之前他們都在外面找線索,根本沒有仔細去檢查辦公室里到底有什么,只是大概翻了一下辦公室有什么東西,做了一個記號而已。
兩個人圍著辦公室大致轉了一圈,辦公室里并沒有多出來東西,也沒有少東西,做的記號也都還在,原本還在緊張的夏席七終于松了一口氣,“可能就是你想太多了。”
“這可不是我想太多了。”周因回捏起了那張放在自己桌子上的時間表,原本干干凈凈的時間表上,在晚上九點的那個時間段被人圈了起來,然后寫上了一個數字,那是今天的日期。
那個藥師竟然主動找他了。
“什么”夏席七湊了上來,奈何他眼睛不好,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行了,你又看不清楚,湊這么近干嘛。”周因回嫌棄的把夏席七的腦袋推到了一邊,“時間快到了,拿上你的藥,該去喂藥了,喂藥的地方在一樓,應該會有很多人在那里,你行不行”
“我不行不是還有你嗎”夏席七聳了聳肩,“放心好了,我的五感很強,眼睛看不清了讓我的嗅覺和聽覺更加靈敏了,我記得住那個家伙的味道,你放心好了。”
記住味道你這家伙是狗嗎周因回看著夏席七的眼神異常的復雜,他最開始以為這家伙在藏拙,結果發現這家伙是個笨蛋,現在他覺得這個家伙可能不光是個笨蛋,還有可能是個憨憨。
算了,他不能和憨憨計較,周因回連續深呼吸了好幾次,終于冷靜了下來,周因回緩緩對夏席七露出了一個笑容,“走吧。”
周因回和夏席七走下樓時,喂藥已經開始了,這個日常要走的程序之一遠比他們想象中的恐怖和復雜。
那些病人每天準點來到這里只是因為習慣,并不代表他們就愿意吃藥,而跟在醫生旁邊的護士也不是好看的。
每當有病人不吃藥,就會有醫生叫來護士,強制把藥給喂下去,有些病人在看到那一顆小小的藥丸子害怕的連自己的異形都維持不住。
掙脫了衣服的束縛,露出了恐怖而猙獰的本體,渾身上下帶著粘稠的液體在地板上到處逃竄。
哪怕就算這樣,只要醫生的一句話,護士依舊可以輕而易舉的把病人逮回來,然后割開那個病人的嘴巴,強行把藥給塞進去。
短短的幾分鐘內,讓這些考生已經見識到了人間煉獄到底是什么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