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么?”他問。
“飲酒要適量,真的要怡情,一杯也就夠了,況且,比賽已經結束了不是么?”
伊莉莎抽著煙,忽然狡黠一笑,湊近他的耳邊輕聲呢喃:“其實,你也暴露出了一個弱點,懷紙小姐。
那杯黎明里類似的源質,我可是聽呂西安念叨過不少次啊……聯想到你的出身,象牙之塔,還有這一身技藝。”
那一瞬間,槐詩愣在原地。
而伊莉莎卻已經洞穿了他最深的偽裝,窺見了懷紙素子想要隱藏的秘密,帶著笑意在他的耳邊輕聲呢喃:
“真沒想到啊,你就是槐詩……”
瞬息間,槐詩如遭雷擊,差點沒聽見她的后半句話:
“……的情婦對不對?”???
晴天霹靂一閃而逝,虛晃一槍之后,槐詩只感覺無數個問號從腦門上升起來。
愣在原地。
你說情什么玩意兒?
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懷紙小姐愕然的張口,呆滯在原地,許久才反應過來,竟然不知道應該是惱怒還是慶幸。
只能悲憤的抬起手,指著自己這一張臉:
“……你看我像是會做二奶的樣子么?”
“那誰知道呢。”
伊莉莎古怪的笑著,嘖嘖感慨:“想不到懷紙小姐你這樣的美人也會鐘情于那樣的渣男啊。”
“我……槐詩先生他哪里渣了!他到現在都還沒女朋友呢!”
涉及到自己的名譽和十八年的清白之軀,槐詩大怒辯駁。可緊接著,就看到伊莉莎的眼神越發的古怪。
端詳著面前的懷紙小姐,嘴角緩緩勾起。
常威你還說你不會武功?
“……”
槐詩一口老血吐不出來,百口莫辯。
這算是啥?
我潛我自己?
辯駁就是心虛,不辯就是默認……兩頭都堵,反正這個二奶的名頭就真給我焊死了唄?你們這群看熱鬧的能不能有點良心?
“不過,我倒是也不會拿這個來威脅你做什么的啦,姐姐我都三十多歲了,什么沒見過?不要不好意思嘛。”
伊莉莎抬起手,拍著她的肩膀,語重心長:“不過,你要小心啊,所有命運給的禮物都會在暗中標好價格……有些男人看起來清純可愛,一本正經的樣子,實際上一旦脫了衣服不知道是什么大尾巴狼。
懷紙小姐你這樣看似冷酷實則單純的美人最容易被那種渣男玩弄了。”
對不起,我還沒有淪落到對著小號發情的程度,請您別瞎操心,也不要把我說成色中狂魔了行么?!
槐詩無言以對。
只能尷尬的沉默,視線看向遠方。
默默哀悼著自己已經滑落到深淵里的名聲……
心中默默流淚。
畢竟,如果有選擇,誰又想當二奶呢?
“那么,酒保大姐姐的感情咨詢就到這里吧。”
最后,伊莉莎的手指抬起,遞上了一張名片,沖著她眨了眨眼:“如果感情被傷害的話,隨時歡迎來找我訴苦哦……順帶一提,你是姐姐我喜歡的類型,可以給你打折。”
那頗為熱辣和欣賞的眼神令槐詩后腦勺突突的跳,感覺渾身一涼,可轉念一想……好像也沒什么不好嘛?
我懷紙素子怎么就不能和金發大姐姐貼貼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好像就已經收下名片。
而伊莉莎已經拍了拍桌子,令工作臺瞬間收縮,回到了迅速合攏的行李箱中。
隨手從最后收攏的衣架上摘下一件大衣披在身上,蓋住了劍創留下的傷痕,提起行李箱,調酒師颯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