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詩瞥著眼睛,忽然說:“如果我在現場沒有看錯的話有的人在死前,是曾經飽受凌虐的,對吧?”
再次的回憶起,小巷中所見過的那一具尸體。
在斷頭之前所發生的,慘烈蹂躪……
“那個家伙的重點并不是斬首,而是在斬首之前發生的事情……死者體驗到痛苦而最后的介錯,只不過是贈與你們的憐憫而已。
從一開始,就和斬首的基本理念背道而馳”
山中大怒,瞪視著他:“你以為這種模糊概念的詭辯會有用么!”
“我只是說出一些自己的想法而已,這不是你們問我的嗎?”
槐詩聳肩,無奈的攤手。
可端詳著那些人的面孔時,便忍不住露出笑容:“說實話,我不知道為什么他特地要使用這種殺人方式,但我覺得,他是希望你們付出代價。
難道說,你們之中……有人做過什么虧心的事情么?”
寂靜里,沒有說話。
只有山中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犬江依舊沉默不語,恍若未聞。
Bingo.
槐詩簡直好像聽見了幻覺一般的提示音
并沒有過多久,短暫的質詢會終于結束了。
并沒有成功的洗脫嫌疑,反正就算是鹿鳴館說相信懷紙素子不會是介錯殺人魔,槐詩恐怕也不會信他們。
最后下達的決斷是,雖然有嫌疑,但并不大。
在調查期間不可以離開里見家的范圍,不得外出,相當于另類的禁足。可能是之前偶爾出去一趟殺瘋了,給鹿鳴館的老爺們留下什么心里陰影?
槐詩倒是不在意人身自由什么的,反正他就是被雇來做菜的,等廚魔試合結束,真希的事情安排妥當之后,他甩手走人,難道鹿鳴館還敢攔在前面?
將他送出來之后,琥珀都感覺自己快要心力交瘁了。
“走個過場而已,為什么要不停的作死?”
“呵,搞的定我就直接抓走,搞不定我就走個過場,好話賴話怎么都讓鹿鳴館說了……”槐詩嗤笑,對那群老頭兒假模假樣的樣子根本不買賬。
“最好小心一點,那幾個老頭兒說不定就在盤算著比賽結束之后怎么料理你呢。”琥珀搖頭:“你覺得鹿鳴館那幾個升華者,是什么水平?”
“一般吧,維持一下治安勉強靠譜。但真要派上什么用場的時候,就菜的摳腳,辦不成什么事情。”
槐詩評價道:“真指望那種人去抓捕介錯殺人魔,還不如指望他們能死在一個不會為其他人添麻煩的地方呢。”
“正常,左、右、中奉行所都只不過是鹿鳴館用來配合MPD維持社會秩序的機構而已。真正有能力的人,早就被選入‘火付改‘和‘盜賊改’的部門,更不要說名義上專屬于上皇的精銳親軍‘座’了。”
琥珀隨口叮囑了兩句之后,問道:“聽上去你剛剛好像有什么眉目了?”
“說不定只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不過是以我淺薄的犯罪經驗進行了一些反向分析而已。”
槐詩想了半天,認真的說:
“我覺得你們家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