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種老東西來說,戰友這個詞實在太過廉價了,沒有任何意義。”槐詩搖頭:“只要站在賽場之上的人,都是他的敵人。六親不認才是廚魔對決真正的精髓,如果戰友攔了路,那就把戰友一同殺掉,擊潰。”
對于像是他那么龐大的怪物,真的需要戰友這種東西存在么?
“搞不好,最后說不定真的要打一場。”槐詩傷腦筋的揉著眉心:“我也得開始準備了。”
“誒?”真希驚訝的抬起眼睛,“可是我不想當家主啊。”
“……”
槐詩無言以對。
這就開始擔心當家主的事情是不是有點早了?合著你就真覺得我贏定了?
這信心怎么說也太過頭了吧?
“雖然感覺那個老先生很厲害是沒錯啦,但我覺得,懷紙小姐也不弱啊。”
真希認真的說:“要我說的話,最后贏的一定是懷紙小姐才對。”
“……”
沉默里,槐詩輕聲笑了起來,揉了揉她的頭發。
“那就,借你吉言。”
揮手說了晚安之后,懷紙小姐瀟灑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關上門,然后才開始慌得一批……
翻了一夜的食譜,終于從字里行間看出了自己的未來。
沒救了,等死吧,告辭
廚魔對決的結果毫無任何懸念。
七人慘敗。
懷石、拉面、刺身、壽司、牡丹鍋……
所有自負的料理被郭守缺當做小菜一樣的吞進肚子里,依舊毫不飽足。而所有人到最后,都沒有能夠成功的將少牢夾進自己的盤子。
反而是比賽結束之后,仍嫌不夠的郭守缺自己調了一盤蘸料之后,直接手撕豬頭肉給吃的干干凈凈。
當著所有對手的面,從耳朵到腦髓,沒有一片剩下來。
放肆咀嚼著那一份令人膽顫心驚的深淵精髓,完了,也不過是打了個飽嗝。
提溜著自己的竹簍,好像遛鳥的大爺散完步了那樣,輕描淡寫的轉身離去。
只留下一片死寂和慘烈的現場。
當從賽場離去的時候,弗拉基米爾接到了一個電話。
“好的,我立刻到。”
十分鐘后,久違的見到了自從廚魔對決開始起就沒有露面的雇主。
看上去像是未老先衰那樣,胡須和頭發之上點點霜白,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坐在沙發,正沉吟著什么。
正是他的雇主,里見正平。
有更多的人稱這個男人為謝廖沙,Selesh·sati.
雖然是嫡系長男,但在所有家主的候選人之中,他反而是和家族的關系最為薄弱的那個。自從離家前往了俄聯之后,便跟家族的經濟沒什么來往。
這些年來,他表面上以游學者和商人的身份游走在俄聯和非洲之間,背后究竟在做什么生意,沒多少人知道。
很多人都知道他很有錢,很有權勢和地位,在俄聯政府的高層之中有很多密切的朋友。除此之外,全部都隱藏在迷霧里。
對此,弗拉基米爾倒是沒啥興趣,也并不感到敬畏還是什么,走進來之后就一臉熱情的招呼:“哎呀,旦那桑這兩天在忙什么,好久不見啊。”
毫不見外的從他的酒柜里翻了一圈,找到了一瓶威士忌之后就開始噸噸噸。
“……瓦利亞你還是別說日語了,旦那桑這個稱呼怎么聽怎么都不對勁兒。”
里見正平搖頭,嘆了口氣之后問道:“今晚的對決,你看了么?”
弗拉基米爾頷首。
“有什么感想?”
“恩,那個老頭兒果然強的有點過分啊……不過老板你不用擔心,交給我就好。不論是什么樣妖魔鬼怪,我都是可以打一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