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為我,我為人人這就是這句話的意思。”槐詩解釋道:“簡單易懂,我們就從這句話開始學起,怎么樣?”
“……”
牛島勤沒有說話,茫然的看著他,許久,低下頭,看著桌子上的紙張,像是沒有聽懂一樣。
于是,槐詩再度重復了一遍,然后,又用片假名給他在下面標注了讀音。
講解了語法。
一直到牛島勤呆滯的跟著他念了一遍,確認每個音節都沒有讀錯之后,槐詩才滿意的點頭:“這不是明明很有天分嘛!回去記得復習一下啊,牛島君,下次我可是會提問的。”
“好、好的……”
牛島勤魂不守舍的拿著那張紙,一直走出了辦公室,才反應了過來,究竟發生了什么。
可當他低下頭的時候,便看到紙上那一段話。
應該如何去形容這種荒謬感呢?他不知道。可這個人完全有病吧?連自己學個拉丁語也要教的嗎?
隨便找個垃圾桶,把破玩意兒丟了算了。
原本他是這么想的。
直到他不小心翻到了正面,看到了上面密密麻麻的轉賬記錄……還有各種大筆支出的款項。
他僵硬在了原地,下意識的捏了捏口袋里的手機。
可緊接著,又下意識的松開了。
他覺得自己可能有點喝多了,竟然會說那么多荒唐的話,會有那么多荒誕的想法。
當細碎的酒意漸漸的消散之后,他茫然的抬起手,湊近了看著眼前的記錄,可紙背面的那一行字卻隨著窗外的陽光照了過來。
人人為我,我為人人?
會說這種話的人,腦子也應該有毛病吧?那種東西教人的人腦子里在想什么?可真的記住學會的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傻逼嗎?
他閉上了眼睛,忍不住想要苦笑。
他忽然覺得,自己的腦子也一定是有毛病了,跟這個狗屁社團一樣。他竟然發現:將來被沉進京都灣也沒什么好怕。
反正混種最后都是死,四十歲病死和二十五歲猝死,好像也沒什么區別。
大不了,到時候跑的速度快一些吧……
當他回過頭的時候,終于鼓起勇氣,推開了身后虛掩的大門:“懷紙老大,等我學完這個之后……可以再教我新的東西嗎?”
在辦公室里,那個正在喂烏鴉的男人回過頭。看到他的表情,愉快的笑了起來。
那個人鄭重的點頭,好像比他還要榮幸一樣,告訴他: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