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手機都被沒收了好么!你沒看到么,我都被懷疑了!”牛島沒好氣的回答:“出來拿個飯都有人監視我,要不然我早他媽下毒把懷紙組的人毒死了,還用得著你們來!”
“……”
在車外,幾個人面面相覷,旋即,為首的人反應過來,擠出了愉快的笑容:“很好,牛島君,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我就說牛島這樣的好漢子,怎么會當叛徒……”
“你們這是要奇襲懷紙組了么?”牛島看了看,自告奮勇的提議:“我來給你們指路。”
“指路就不必了。”
領頭的人搖頭,按住口袋的手槍,忽然問道:“懷紙素人在哪里?”
“他出門了。”
牛島不假思索的回答:“去了落合家赴宴,現在懷紙組里內部空虛,一個升華者都沒有……”
不等他說完,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從人群之后響起,宛如無數蠕動的毛發所組成的猙獰輪廓,發出不耐煩的聲音:
“他在說謊!”
一瞬間,所有人看向牛島的眼神就變得微妙了起來。
寂靜里,牛島愣在原地,張口還想說什么,可最后,卻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嘆息了一聲。
抬起手,對著車窗外的男人比了個中指。
“吃屎吧!”
在漫長的摸索之后,牛島猛然伸手,將工具箱里的手槍拔出,對準那一張面孔,扣動了扳機。
槍聲自雨幕中響起。
旋即,再度平息。
在燃燒的車筐前面,一只無數毛發糾纏成的手掌將牛島從車廂里扯起,一雙雙詭異的眼瞳從其中浮現,凝視著他的面孔。
“懷紙素人,在哪里?”
牛島笑了笑,閉上了眼睛。
只聽見遠處電話響起的聲音。
再然后,慘烈的痛苦如海潮襲來……
被那一只眼瞳自近距離凝視的瞬間,槐詩就感受到一道惡毒的詛咒如蛇一樣糾纏在自己的靈魂之上,迅速的收縮和滲透。
侵入了圣痕和埋骨圣所。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第一時間就被旌旗上燃燒的腐夢源質給盡數吞吃,成為迷夢之籠中腐敗源質的一部分。
奇跡未必在更強的奇跡面前沒有用,但詛咒一旦遇上更強的詛咒那就是白給。
槐詩只是在余波的沖擊之下感覺到眼前一黑,緊接著,鼻尖一熱,就流出了鼻血來。
看上去簡直就像是人參雞湯喝太多,大補過頭了一樣。
整個人都充滿了精神。
槐詩抬起手,擦了擦暴雨中迅速稀釋的鼻血,疑惑的問:“你看什么看?”
蠕動發絲之上的眼睛愣了一下,然后不信邪一般,又看了一眼。
然后槐詩更加的精神了起來。
忍不住撲哧一聲。
“你是來襲擊我的,還是來給我送補品的?”
遠處,無數毛發覆蓋之下的百目鬼錯愕一瞬,旋即無數眼瞳越發的猙獰。
“老大,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