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伊茲頷首,感慨到:“說實話,我也沒想到,我侄女那么目中無人的性格,竟然還能交到朋友,實在讓人有些意外。”
“……”
槐詩的表情抽搐了一下,忽然感覺到不太對:“等等,侄女?哪位?”
“嗯?麗茲啊,麗茲赫特莫克,她沒跟你說過我嗎?”伊茲好奇的看過來:“可能是我這個當叔叔每天游手好閑,在家族里比較丟人吧……”
槐詩沉默了很久,向旁邊挪了一點,又挪了一點,提防著這哥們一言不合拔出劍來就要砍。
這一波啊,是欺負了小孩兒之后家長找上門了……
誰特么能想到,這貨長這么年輕,竟然是叔叔輩。
“哈哈哈,不必擔心,雖然說是家族,實際上并沒有什么相近的血源,只是服從于傳統而已。”
伊茲狠抽了一大口雪茄,笑容在煙霧的繚繞里越發的愉快。
拍了拍槐詩的后背。
“就當我是觀光客好了。”伊茲聳肩:“我一個白板升華者,連圣痕都沒有,煉金術也一竅不通,只不過是代替家里的一位長輩,來問候一下他的老朋友而已。要出了什么事情,看在麗茲的面子上記得拉我一把啊。”
槐詩沒有說話。
形象的表現出了某種‘微笑又不失禮貌的尷尬’。
至于伊茲的自我介紹和目的,反正他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伊茲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戒備,可卻毫不在意,依舊熱情如初,湊在槐詩的旁邊,如同動畫片里的黃毛配角一樣開始大聲地為新生介紹起‘班上的同學’來。
“獨眼的那個,叫做拉格納,是銀之碑的煉金術師,有點心高氣傲,脾氣比較大……后面那個是俄聯的煉金術師,瓦列里,他擅長的是金屬學,但比起煉金術師,倒是更像升華者一點,這一點似乎和你很像,不過他好像比拉格納還不太好打交道,哈哈……
至于跟在加蘭德翁后面的那個的,是藥劑師拉結爾;那位依瑪老女士是埃及皇家的煉金術師;至于那幾個自閉的,都是加蘭德翁的學生,他們發了緘言誓約,除了參與秘儀時必要的溝通,根本不會說話……”
一同報菜名一樣有的沒的,槐詩聽的頭昏腦漲,壓根就一個都沒記住。
反正歸納一下中心思想就是大家都不好相處,排斥外地人,瞧不起你文化水平比較低,但是沒有關系,你要覺得苦悶無聊想要談談心,別忘記找叔叔我就行。
白被占了一通便宜。
等說完之后,他們就已經上‘船’了。
穿過了抹香鯨閘門一樣的大嘴,后面的空間竟然出乎預料的寬闊,會議室,休息廳,甚至每個人都有單人的房間,當然,最重要的是設備齊全全境頂尖的煉金工房……
每一件都是屬于在以前槐詩購物單上躺了幾百年,只能逢年過節翻出來看看,根本不敢點購物鍵的那種。
放在以前,槐詩怎么都要鋌而走險干他娘的一票了……
幸好,時代變了。
現在有了象牙之塔的東西隨時可以白嫖之后,槐詩的底氣平白多出了許多,甚至還可以提著褲子發出‘就這’的聲音。
在為眾人好房間之后,那些宛如常人一般活靈活現的傀儡就自行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了。
酷似抹香鯨的利維坦之子則在無聲的鯨歌里擺動長尾,向著更加深邃黑暗的太空游去。
槐詩牽著狗,站在走廊的落地大窗前,忽然感受到奇幻畫風的好處。
無數星光從眼前飛逝而過,他竟然連一點搖晃都感受不到,甚至重力如常。兩邊還擺著綠植,拐角處甚至還有給客人隨時休息的座椅和圓桌。
不同于其他空間站苦逼兮兮捉襟見肘的生活,在這里的物資和服務寬裕到讓人流淚。
搖鈴就能呼喚二十四小時服務,甚至還有按摩和SPA。
奇幻的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