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著。
神圣又莊嚴,只可惜范圍并不包括頭頂上那一頂金色莫西干頭發……看上去就分外出戲。
讓槐詩忍不住想要給他拽下來。
“你就不能換個發型么?”槐詩癱在墻上,無奈吐槽。
“生來就是這樣,我也沒有辦法,習慣了。”
巴德爾聳肩,回到他旁邊,盤腿坐下來,打開旁邊水缸的蓋子,自己滿滿的倒了一大杯的蜂蜜酒,還給槐詩也塞了一杯。
仰頭,一飲而盡之后,就像是肥宅喝了快樂水一樣,滿足的長出了一口氣:“真好啊,沒想到還能再喝到蜂蜜酒,現在的世界萬歲!天文會萬歲!”
槐詩的表情頓時也抽搐了起來,這貨究竟是光明之神還是哪里來的死宅啊。
“喂,你好歹拿出一點作為神明的派頭出來好嗎?”
“可我本來就是最不像神的那個啊。”
巴德爾尷尬撓頭,“豈止不像神,連個維京人都不像。以前沒少因為這個被我爹說,這樣下去的話,凡人很難會敬畏我啊之類的。
不過,要我說,敬畏不敬畏都沒有關系,大家能一起喝酒吃肉才是最好的。”
“有道理。”槐詩點頭。
喝酒吃肉才是最要緊的。
“對吧?”巴德爾愉快的笑了起來,“干杯!”
卡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
不是從碰杯的地方,而是從巴德爾越發虛幻的軀殼中。
槐詩動作停頓。
察覺到了不對……
巴德爾漸漸窘迫,有些不好意思的移開視線:“哎呀,這么快就要來了嗎?比原本預計的快了好多……”
卡啪。
又是一聲清脆的聲音。
他低下頭,看到胸前的裂隙。
在他的體內,那一道殘缺的日輪緩緩運轉著,散發出越來越熾盛的輝光。好像正在……生長?
相較槐詩之間所看到的,‘一半’,已經恢復到了‘三分之二’的程度,而且恢復的速度好像還在加快!
明明應該是好事才對,可槐詩卻從巴德爾的臉上看到了絲絲縷縷的不安和抗拒。
忽然之間,他體會到了一種微妙的失重搖晃感。
就好像……置身于開始加速的列車上一樣。
“怎么回事兒?”槐詩皺起眉頭。
“看來只靠阿洞,是鎖不住那一部分‘我’的啊。”
巴德爾無奈的搖頭。
在槐詩身旁,沉睡的破狗緩緩的翻了個身,毛發中不斷有絲絲縷縷的亮光析出,向著巴德爾飄去。
那是屬于光明王的力量。
本應該早就回歸于祂的力量。
“這個,如你所見……好像咱們快要掉到現境去啦。”
巴德爾尷尬的笑了一下:“抱歉,我有點控制不住了。”
無法抗拒,這一份來自現境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