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的歷史中,由于羅馬和美洲之間的政治角逐和力量拉鋸,導致夏威夷變成了一個畫風頗為奇特的地方。
由于其寬松的法律制度,成為了全世界最大的離岸公司注冊地,納稅更是寬松,以吸引更多的資金進入。
同時,在大力發展旅游業的同時,教育行業也相當的興旺。常青藤聯盟在這里開設了各色培訓設施,將這里當做了旗下升華者們的一個培訓試點,以‘天才兒童教育’作為賣點,依托當地的法律條件,開展了不限年齡的‘數學’、‘物理’、‘邏輯學’培訓班,以搜羅具備才能的新血。
甚至里面還有面對普通人開設的汽車、快艇以及直升機的‘駕駛’和‘射擊’,以及跳傘、滑雪、翼裝飛行等等‘極限運動’科目。
不限年齡,不限對象,當天交錢,當天開始學,包教包會,最快十天畢業。只要有錢,哪怕是一個八歲的小孩兒來到這里,培訓上幾個月,也能學會一身驚人的本領。
只可惜,槐詩他們來到這里并不是為了考察同行。
在用自己的執照租了一輛車之后,他們慢悠悠的向著檀香山去了。
在路上,羅素的手里一直轉著手機,好像在等待著電話。
旁邊的槐詩看著直搖頭:“到現在都沒跟你聯系,看來他真的不想理你了。”
“是啊,故友離別,真是讓人難過。”
羅素嘆息,悲傷的凝望著窗外,寂寞如雪。
“呵呵。”
槐詩冷笑,踩了一腳油門,懶得理他了。
羅素給的地址在檀香山的郊外,住宅區,一處平平無奇的屋子前面。
在午后的陽光下,能夠看到柵欄后面,一只狗懶洋洋的趴在屋檐下的陰影里,枕著自己的飯碗吐舌頭。
“這是什么地方?”
槐詩仔細看了半天,看不出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只感覺不愧是前輩高人,大隱隱于市,根本不顯露任何的異常。
“就一座普通的房子而已,不要想多。”
羅素就好像知道他在琢磨什么一樣,神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這次是找誰?”槐詩問。
“過了這么多年了,恐怕我們誰都找不到只不過是略盡人事而已。”羅素抬手,按響了門鈴。
許久,屋子里都無人回應。
“看來沒人了,槐詩。”
羅素嘆息一聲:“我們走吧。”
可一輛在路邊不遠處緩緩停下的車里,搖下來的窗戶后,有個絡腮胡中年男人探出頭來,好奇的看向了這邊,仔細的分辨著兩人的樣子。
“請問是羅素先生嗎?”
歸來的房主下車,有些不確信的問道。
羅素聞言一怔,和槐詩面面相覷。
在現境,得益于天文會那一套精密且慎重的認知操作,常識和非常識之間的隔膜異常穩固。
為了保護最大程度上的穩定和社會秩序,天文會通過對白銀之海的干涉,形成了一套復雜的機制。
一切有關升華者和現境之外的知識和現象都受到了認知封鎖,除非有類似升華者、煉金術師或者相關單位的工作準入,否則哪怕偶爾看到一些奇怪的事情,也會被當做習以為常的什么風景,拋到腦后去。
哪怕在邊境之間具備赫赫聲名,可對于普通人來說,羅素可能只是某個冷門大學的校長而已,根本不值得在意。至于槐詩……誰啊?
新海市第九屆繆斯杯少年組亞軍嗎?
這時候,在太平洋上這個島嶼中,有個普通人能夠一口叫破羅素的名字,才讓人分外奇怪。
羅素端詳了他片刻,確定從來沒有見過之后,疑惑的問:
“你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