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甚至不等赫笛的詛咒發作,對方似乎就死在了意外之中,而內部牽涉到某種貪婪的意味,吞食的象征。
被吃掉了?
赫笛愕然了許久,忍不住搖頭,嘲笑起自己過敏的神經。
這里是地獄,有秘密從來不新奇,身負重任的家伙更是屢見不鮮,只可惜,各種唐突意外的慘死、掠奪和蹂躪才是主題。
他不再去關注這些事情,再度投入到了籌備之中去。
確保萬無一失的拿下這里
同一時間,地牢里,剛剛洗完一個熱水澡的狗頭人披著鼠皮毛巾,忽然打了個噴嚏。
“又有哪個小賤貨在查我的來歷了?”
槐詩搖頭,自言自語:“不就拿了你一個船么,干嘛就死盯著不放呢?”
這時候來占卜槐詩的,而且還能觸動命運之書反饋的,恐怕也只有赫笛了。
他絲毫不擔心自己會露了底。
有命運之書在,除非權限大到在現境同天文會等重,否則不論是哪路毛神想要占卜槐詩,恐怕都會被各種錯綜復雜的亂象給引到溝里去。
厲害一點的能看出槐詩不簡單,可頂了天也只能看到槐詩寫在命運之書上的人設,確信他真的是一個狗心狗面的狗頭人。
“畢竟,小狗勾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槐詩搖頭嘀咕著,翹著腿坐在椅子上,看向桌子對面坐著的那一具凝固的霜骸:
“姓名?”
源質封印里,那一具籠罩著寒霧和霜華的干癟尸首在劇烈的抽搐,掙扎著,張口想要放聲尖叫,可尖叫卻不論如何都傳達不到外面去。
“嘖,算了,喂公子喝湯。”
槐詩揮手,自有牛頭人抄起調羹,舀起滿滿一瓢黏糊糊的漆黑洗澡水,然后左右兩側的工具人拿著鉗子來將它的嘴掰開,強行將健康濃湯灌進了它的嘴里去。
一碗健康濃湯下去之后,它看上去果然健康了很多,就連臉色都紅潤了起來。
大補。
只是眼神卻漸漸渙散,渾身的寒霧劇烈的永動,染上了一層曖昧的粉紅,在椅子上扭來扭曲像是個蛆。
伴隨著呆滯的‘阿巴阿巴’聲,徹底失去了神智。
槐詩敲了敲旁邊的鳥籠子,便有一只烏鴉蹦蹦跳跳的從里面,然后展開翅膀,猛然化為源質形態后,一個猛子扎進了霜骸的眼窩中,消失不見。
很快,一縷鐵光從霜骸的眼眸中浮現。
“噶,圣……噶,圣哉!”
伴隨著劇烈的痙攣,霜骸發出一陣興奮的聲音,雙臂習慣的撲打了兩下:“謝謝兄弟,我我好了!”
“好了就下一個!”
槐詩淡定揮手,再看向又一個被搬上來之后開始驚恐抽搐的鼠人,和藹微笑:
“姓名?”.
大概在兩個小時之后,所有人就已經全部好完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這一次好的特別快就是了……
總之,時隔幾個月之后,槐詩的廚魔料理再次得到了顧客們的一致好評,‘鐵鍋燉自己’得到了鴉鴉們的一致稱贊,甚至還想要來兩碗。
只有旁邊的雷蒙德欲言又止,止言又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