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擁有生命那樣!
在大司命的圣痕之下,萬物運轉,化為了整體,海洋、暴雨、陰云和狂風化為了全新的循環,同槐詩結合為一體。
再緊接著,自槐詩手中匯聚,將這一份無窮盡的力量暴虐釋放!
此時此刻,整個陰暗的天穹都被數之不盡的雷霆所充斥,來自云中的震怒灑落塵世,便帶引發了滅亡的波瀾。
萬物在這恐怖的天象之下,都宛如塵埃。
血河崩潰,納吉爾法船隊的蹤跡在那無窮盡的雷光鞭撻之下像是狂潮中的一葉扁舟,龐大的裂隙自骨船之上不斷擴散。
而在它身后,看不見盡頭的黑潮竟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蒸發!
“……這是四階!?”
白城要塞城墻的最前面,燕青戈僵硬的回頭,看向身旁的窮奇,滿懷疑惑:“你告訴我這他娘是四階?”
“他是四階,那我是什么!”
“……”
窮奇沉默著,許久,同情的拍了拍這位老搭檔的肩膀,“大概是廢物吧。”
“……”燕青戈一口老血卡在喉嚨里,差點哭出聲來。
窮奇嘆息了一聲,語重心長的安慰道:“別總是和別人比嘛,往好處想,至少你是五階啊,對不對?”
這就是殺死駱駝的最后一刀。
燕青戈別過頭,悲傷的眼淚,就這樣在暴雨中沖了出來。
你媽的,為什么!
在遠方的天穹之上,雷鳴聲未曾停歇。
在接連不斷的轟鳴里,來自納吉爾法的嘶鳴聲漸漸高亢,在不斷鞭撻的雷光之下,那千瘡百孔的船身,竟然在重生……
越發的龐大,越發的猙獰。
血河再續。
黑帆之上,無數瞳孔顫抖著,迅速分裂和融合,到最后,竟然難以分辨究竟有多少癲狂的眼瞳匯聚在上面。
每一顆眼瞳,都倒映著這漫天雷光,還有云層之上的鋼鐵天闕。
憤恨又貪婪的神采浮現。
它已經再度沖天而起,拖曳著無數未曾來得及消化的尸骸,就仿佛龐大的章魚一樣痙攣舞動著,撞破眼前的暴雨和雷光。
這一次,數之不盡的雷霆劈斬在它的身上,只能留下一道淺淺的焦痕,旋即便像是雨水那樣被彈開了。
瞬間,洞穿了陰云,正面砸在了天闕之上!
天闕巨響,崩裂開數十道縫隙,但在外層,陰云中卻有萬丈高墻再度豎起。
“圜則九重,孰營度之?”
槐詩揮手,穩定著動蕩的天闕,再度發落雷光,可這一次,已經再也造不成任何的創傷!
進化了?
吞吃著破滅而生的納吉爾法戰艦,本身也在不斷提升著自己對各種攻擊方式的抵抗能力……
現在,它已經對過于尋常的毀滅和破壞,已經產生了抗性。
在雷霆一度險些將它徹底摧垮之后,如今已經漸漸熟悉了云中君的進攻,對傷害的減免已經到了恐怖的程度!
槐詩微微一愣,卻聽見了幻覺中傳來的一聲嘲弄冷笑。
那是來自逝水的最后一絲殘留……
倘若應芳州在這里的話,定然會對此,嗤之以鼻!
抗性?防御?重生?
那種東西,有用么?
止增笑耳!
當年,自從應芳州以自己唯一的大群·鯤鵬鑄就了云中君的天闕之后,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命硬的對手!
越硬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