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冠王搖頭,“你有足夠的資格,未來也會有足夠的能力,甚至你們已經重建了天國譜系但距離真正的成功還很遙遠。
重建理想國不是一句話能做到的事情,也不是兵強馬壯就能解決。
你們還需要更多的條件,可更多的英雄出現,就代表著這個世界會遭受更多的苦難……尤其,你們還需要去面對曾經所遺留的原罪。”
“簡單來說,干挺了黃金黎明那幫臭傻逼之后,再多做好事兒,多當好人就差不多了,對吧?”
“……”
白冠王難得無語。
總算體會到了槐詩根性之中那種糙勁兒,為什么能把這么高大上的事情說得像是街頭開片。但意思好像又是這個意思,無法反駁,只能點頭。
“差不多。”
他還想要說什么,可最后終究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嘆息:“等有朝一日,你覺得自己真正有資格去重建那一切,有決心踏上那一條路的時候,再來見我吧。”
“這可就難說了。”槐詩搖頭,依舊保持著距離:“自己家的家務事,何必找外人插手?”
“哈,那就隨你吧。”
白冠王起身,從懷里取出一根羽毛放在了桌子上,似笑非笑的說:“至于這個,就當做‘門票’好了。
省得有人說我吝嗇。”
淦,你們這幫家伙怎么動不動就讀心的!
但這個東西是什么?
神器?
你們這些存世真神真是大方嗷!
槐詩的心里不由自主的有了一點小期待。
“雖然城府深厚的不常見,但這種‘將什么東西都寫在臉上’的能力,說不定也是某種罕有的天賦吧?”
白冠王幽幽一嘆:“別想太多,有神器我自己都留著了,怎么可能送給你?只是一個簡單的賜福而已。
就跟巴德爾給伊茲那小子的一樣。
以后你跟美洲譜系打交道的時候,把這東西拿出來,多少也能賺點好處,只是……別欺負麗茲那孩子太狠了。”
失算了!
原來那臭妹妹背后還有這么硬的靠山?
那自己是不是要把關系搞的更親近一點?
槐詩的眼角狠狠抽搐了兩下,只是念頭剛轉了兩下之后,立馬反應過來,立刻掐掉了想法之后,露出純潔無辜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的神情。
白冠王則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至于最后,再說句不招人待見的吧。”
他說:“我不喜歡做背后說人長短,所以這句話你當面轉達給她也無妨小心你的契約者,槐詩。
她想要的,沒有那么簡單。”
說完之后,那身影緩緩消散。
只留下槐詩在原地一臉懵逼,甚至來不及追問。
啥玩意兒?!
他倒是不至于因為一個剛見過一面的人說幾句話就開始懷疑彤姬,內心之中毫不震驚,反而充滿了某種古怪的困惑。
什么?
彤姬要搞事情?
這還用你告訴我么嗎?!
要是彤姬所想的是世界和平那么簡單,他就把之前那把弓給吃下去。
只是,依靠在躺椅上,想起了那個黑心女人,他就越發的心累。
想多了,就更累了。
算了,不想了。
他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起身,掀開偽裝色簾子,趴在了那張自己眼饞了很久的沙發上,閉上眼睛。
再一次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