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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欺少年窮,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只不過是曾經的舊識而已,就算是等了這么多年,可她哪里還配得上你呢?你應該讓她知難而退才對……”
……
“誰又沒有父母妻兒要養呢?哪里有當下屬的辛苦如此多年,卻不能有所進益的呢?一定是那個人做錯了。”
“自己的命運自己主宰,為什么不嘗試代替他的位置?想必大家也一定會支持的吧,就算過程會有些忐忑,但結果想必也一定能夠光明。”
……
“傾聽內心的聲音,孩子,難道我們就非要被外在的形象所迷惑么?”垂簾后的聲音問:“何必拘泥于性別呢?”
在柵格之外,椅子上的肥胖男人坐立難安,扭捏了許久之后,低聲說:“可我……不想去……變性。”
“……為何一定要變性呢?”
神父勸慰道:“漢密爾,如果你心里覺得自己是個女孩兒,你就已經是個女孩兒了。大膽的抬頭挺胸吧,孩子,不要在意那些狹隘的視線,對其他人說出自己的想法,活出自己的美麗!”
“那、那這樣的話……”
漢密爾的眼睛一亮:“我也可以和那些小女孩兒做朋友了么?”
“……”
沉默。
罕見的沉默之后,柵格之后的神父輕嘆:“純摯的友誼是神所贊許的。”
漢密爾越發的興奮:“那這樣的話,即便是我們之間長久的陪伴,我多多照顧她們,讓她們信賴和喜愛我,也是沒錯的么?”
“……”
再度的沉默之后,另一頭的神父似乎在深呼吸,最后,緩慢的說道:“發自內心的憐愛……是神……是神……草,去你媽的憐愛!”
砰!
一聲悶響之后,椅子上的男人不斷的抽搐著,仰天倒下。
很快,電流聲停止了。
渾身籠罩在兜帽里的信徒們從暗門里走進來,嫻熟的將殘留的污漬清理干凈之后,掏出了‘裹尸袋’將男人裝起來。
“圣座,請問這個怎么處理?”有人問:“照常還是……?”
“前兩天不是有位新來的朋友感嘆自己新開的醫藥公司找不到實驗者么?打包一下,連帶著那幫爛賭鬼一起送過去。”
帷幕之后攤在靠椅上的槐詩揉著眉心,額角的青筋隱現:“如果有人問的話……算了,那種垃圾能有朋友才有鬼了。
弄走弄走,趕快弄走,臟了我的眼睛!”
“哎呦,好久沒見你破防的樣子了啊。”
從外面回來的原照探頭,好奇的問:“這回又是什么絕世人渣?”
“一個覺得自己是個女人又不肯變性,還想把小女孩兒關在家里做游戲的二百四十斤死胖子……你覺得怎么樣?”槐詩問,“情有可原?”
“行了,別說了。”
原照還沒聽完已經忍不住想要給那家伙補兩槍了。
“我每天辛苦跑前跑后,你這冒牌神父倒是日子過的一天比一天舒服,只要坐著聊聊天就完事兒了,還有人哭著喊著上門送錢給你,不收都不走……”
“只要說點那些人想聽的話,他們就會相信你。只要比他們更了解他們自己,他們就會崇拜你。”
槐詩瞥了他不屑的樣子一眼,忽然微笑:“你形象也挺不錯的,培訓兩天差不多就能上手,要不要來試試?”
“算了。”
原照嫌棄的往后退了一步。
他可沒槐詩那耐心,能面不改色的跟一幫垃圾扯淡,他光偶爾聽聽就惡心到反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