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詩的眼角狂跳,看著袋子里的東西:“還就買這么幾個,喂雞呢?”
“養雞至少還能殺了吃,養你有什么用?連養老金都賺不回本來,有的吃就行了。”
羅素瞥了他一眼,不滿的搖頭:“況且,塔可多好啊,高熱量,美味,能夾一切,還便捷,就算涼了放在微波爐里轉兩圈,味道還是絕贊,簡直是和披薩一樣并列的社畜福音……來,說,謝謝塔可!”
“味道倒是還行,可這么點分量,我還不如去吃煎餅果子呢。”
“好啊,下次你請。”
“……當我沒說。”
槐詩搖頭,開始后悔相信這老東西有什么節操和良心。
就這樣兩人隨便在街頭小店靠著咖啡和塔可對付完了一頓之后,槐詩才擦著嘴,最后問道:“你安排的?”
“什么?”
“架空樓層的那個,施威格?”
“喂,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羅素大驚失色:“X女士對于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兒看得可嚴實著呢——誰都別想把手伸進去。這話傳出去,我可是要被穿小鞋兒針對的。”
“那這是怎么回事兒?”
槐詩皺眉:“一個架空樓層的負責人,無緣無故的對我試好?政治投機?沒必要吧,還是說另有目的?”
“誰知道?”
羅素聳肩,捏著手里的塔可,隨意的說道:“你看,我最近看網上說:在東夏,有個典故叫做,‘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它的意思是有本事的人,只要坐在岸邊,就可以看到自己仇家的尸體從水里源源不斷的飄過來……”
“好老的梗。”槐詩禮貌性的哆嗦了一下,表示有被冷到。
“道理也是一樣的嘛。”
羅素笑了起來,攤手:“你看,像我這樣,什么都不干,只是坐在旁邊看個熱鬧,都有人源源不斷的送過來,讓我把逼裝了。
強者的人生真是充滿煩惱啊——”
“你也應該早點習慣。”
他伸手,拍了拍槐詩的肩膀:“你是天國譜系的牌面,你只要負責裝逼就行了,用不著管太多。”
“所以,放心的去工作吧。”
他歪頭,點燃了煙斗,哼著模糊的搖滾,瞇起眼睛,享受著午后的陽光。
剩下的,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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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與此同時。
在統轄局的中央露臺,施威格聽見了旁邊敲桌子的聲音。
“這里有人么?”艾晴問。
“請隨意。”
施威格的動作毫不停頓,吃完手里的那一份,再度打開了旁邊的餐盒。
煙熏三文魚和牛肉三明治,被切成了三塊,經過計算之后的熱量足以供應下午的工作,并且在下班之后感到恰到好處的饑餓感。
精確的營養學成果。
“方便談談么?”艾晴問。
“沒什么必要,這只是工作。我個人的好惡和感官并不能決定最后的調查結果。”
施威格依舊平靜,或者說,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并不在乎自己和同事之間的關系,“如果槐詩有問題的話,我就會指出,如果他沒有,那么他是清白的,最后變成什么樣,并不在于我。”
“但這并不足以做出論斷和結果,不是么?”
艾晴反問,“換成是我的話,按標準流程,現階段的調查,并不足以完全做出槐詩無辜的結論,還需要更進一步的觀察和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