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愣了一下之后才反應過來是在叫自己。
守衛點了點頭,擠出一個笑容。
脖子后面隱隱滲出一絲汗水。
讓人感覺……有些奇怪。
電梯門緩緩合攏,迅速上升,再度開啟。
麗茲從其中走出,在走廊里遇到等待在那里的助理,兩人談論了幾句之后往前走,可麗茲卻腳步忽然一滯。
不對勁!
“怎么了?”助理問。
麗茲沒有說話,內心之中卻浮現了一個不妙的猜想,神情漸漸難看起來。
在電梯之中,距離足夠接近,甚至足夠她傾聽到喬的心跳聲……快的不正常,聯系到他遲滯的反應還有下意識緊繃起的身體。
以及電梯里隱隱約約向著她背后投來的目光。
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過敏。
但聯想到喬的職務和監獄里那個危險級高到不正常的囚犯,她就有一種越發不妙的預感。
“不對。”
她輕聲呢喃著,猛然轉身,向著身后狂奔而去。
助理甚至追之不及:“你去哪兒?”
“阻止情況變得更糟!”
麗茲拔足飛奔,同時在內部通訊中下令所有人開始緊急搜索喬的痕跡,而她則筆直的沖向了地下四層的監牢部分。
想到有可能發生的狀況,她的神情就越發的陰沉。
甚至不顧其他人錯愕的目光,拔出石齒劍,在走廊里以升華者的急速飛奔!
但愿還來得及……
不到一分鐘,她就已經闖入了地下最深處的監獄里,手中的石齒劍綻放熾熱光明。但當電梯門緩緩開啟的時候,卻沒有看到預想之中的慘烈場景。
一切如常。
只有六個無所事事的守衛正端著咖啡杯正在聊天,看到她進來,神情錯愕,連忙放下杯子立正。
“喬呢?”麗茲問:“在哪里?”
“他剛走。”
“那槐詩呢?”麗茲瞪大眼睛,便看到守衛指向了囚籠的方向。
在那里,傳來低沉又和善的對話聲。
“……所以,有時候你會過度煩躁和想要使用暴力,其實是因為你感覺到有人在侵犯你的安全區。你的粗暴行為本質上其實是對自我的一種過度保護,是一種被過度放大的不安全感。”
那個十分和善平靜的聲音:“包括這一次你同常青藤的升華者之間的沖突,由于誤會被放大了,才導致這種事情的發生。
你需要時常審視自己,博納,沉迷暴力并不能改變你的狀況,只會讓你洶酒的程度進一步增加。”
隱約有一個無助的聲音在吸著鼻涕,好像哽咽一樣:“我知道,槐詩先生,但有的時候我不能控制自己。我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么嗎?”
那個和善的聲音嘆息:“你不能在去沉醉里那些膚淺又不負責任的性=愛、酒精和禁藥的刺激了,博納,你需要規律和正常的生活,一種能夠讓你冷靜下來放空自己的愛好,那些古典音樂的書你看完之后有幫助么?”
“有的,有的。”
在槐詩隔壁,那個渾身肌肉和刺青、無比魁梧的噩夢之眼擦著眼淚,哭得像是小孩子:“我昨晚還夢見了我的哥哥……那時候他還沒死,我也沒有像是現在這樣……
我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夢見他了,我記得我們說了很多話,醒了之后我就感覺自己平靜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