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庵歌姬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嘆了一口氣,“希望綾子能在那邊找七個八個男公關。”
觥籌交錯中,酒精漸漸麻痹大腦,也模糊了視線。
庵歌姬一口一口啜飲著杯中的啤酒,看見了冥冥仰頭時眼角在燈光映射下泛著淚光,又看見家入硝子垂眸點煙時眼淚滑落。
她笑了起來,偷偷摸摸擦了一把眼睛,一口把酒喝盡。
歡笑吧,歡笑吧,盡情的歡笑吧,流著眼淚笑著祝福吧。
既然她離去時帶著笑容,我們也該歡笑不是么,哪怕一別再無歸期、哪怕心臟抽痛。
早有預料,名偵探大人如此想到,我早就猜到了。
“亂步先生,”與謝野晶子好奇地看著擺在江戶川亂步桌子上的快遞盒,“要我幫忙拆開嗎”
“不要”江戶川亂步把盒子抱在懷里,“要是拆開她就真的離開我了。”
“亂步。”福澤諭吉打開辦公室的門,“進來吧。”
江戶川亂步掙扎了一會,還是拿著快遞盒走了進去。
“我都知道了。”福澤諭吉第一句話就讓剛剛坐好的江戶川亂步停住了晃晃悠悠的動作,“亂步不想看看她給你留下了什么嗎”
“然后和她好好告別吧。”
江戶川亂步睜開眼睛,沉默地拆開快遞盒。
看到里面的一封封信件和擺放整齊的玻璃球。
還是哭喊了出來。
明明早就猜到了。
無論是收到的來自綾子的信息一眼被名偵探大人識破不是本人然后留下道歉后杳無音信。
還是不愿意接通視頻電話。
還是卡上突然增加的數額。
一切一切
對于名偵探大人而言,都是那么赤、裸、裸。
太宰治坐在吧臺面前的椅子上,一個紅發青年坐在了他的旁邊。
“安吾還沒來啊。”織田作之助面無表情地詢問。
“沒有哦。”太宰治趴在吧臺上,搖晃著酒杯,里面的酒在光下微微泛著金色的光,他用鶯色的眼睛癡迷地看著,“應該還在加班吧好可憐。”
“織田作,織田作你看,這個超像鬼怪小姐的眼睛的欸”
“嗯。”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然后又疑惑地看向突然快樂起來的太宰治,“太宰,我的卡里突然多了好多錢,是什么我不知道的獎金嗎”
“我只是一直在調解一些家庭關系啊。”
“嗤。”太宰治一口喝下杯子里的酒,“那個變態才沒有這么好心呢”
“是一個傻瓜的告別禮物啦”看著織田作之助恍然大悟的表情,太宰治嗤嗤笑了幾聲,“今晚回去織田作還能收到來自傻瓜小姐的禮物哦”
“那天我需要過去嗎”織田作之助抿了一口酒,“我還沒有買正裝。”
“不需要欸,”太宰治眼睛里好像突然纏繞上層層陰影,“因為不會有葬禮的吧鬼怪小姐的同學可都是瘋子嘛”
“不過真的好羨慕啊”太宰治突然變成了一根海草在座椅上左右搖晃,“這么輕易地就得到了我一直想得到的東西欸。”
“是作弊了嗎,真可惡啊。”
“呀嘞呀嘞,這就是偷跑啊”
明明說著會在此岸拉著我,但現在是你先墜入彼岸的哦。
鬼怪小姐,迎接死亡的時候你是什么樣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