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天使,我這么想著。
這個時候,我聽到了不遠處的腳步聲,我快速而小心地蹲在宿舍側邊的草叢里。
一個漂亮的女人推開門進去了,我悄悄探頭。
過了一會,我又狗狗祟祟地把耳朵貼了上去。
然后聽到了這么一句話。
“你是夏油君喜歡什么類型的女人”
瞳孔地震,下意識屏住呼吸。
然后我開始走神、陷入沉思。
這個時候又傳來腳步聲,我又快速閃避,不過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與灰原面面相覷,我及時對著他比了個不要出聲的手勢。
灰原眨了眨眼睛離開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站了一會,又又趴上了門邊。
剛過去就聽到杰的聲音,“那把非術師斬盡殺絕不就好了”
我控制著自己的表情,沒忍住在心里罵了一聲。
“夏油君,”那個女人的聲音傳了出來,我欣慰地點點頭,然后聽到了下一句,“這是可行的。”
然后那個女人闡述的聲音和杰震驚的欸不的聲音交叉傳出來。
我在門外沉著臉思考人生。
心里的小人們圍著一個頭上貼著杰紙條的小人指指點點、拳打腳踢。
“但是很遺憾,我還沒有那么瘋。”女人笑著說,“夏油君,你討厭非術師嗎”
我揉了揉額頭,垂眸,安靜地等待著杰的回答。
“我不知道。”
我嘆了一口氣,靠著墻坐在地上,閉上眼聽著屋里斷斷續續的、杰的聲音。
“我曾認為術師是為了保護非術師而存在的。”
“后來我只想保護我想保護的人。”
我扯了扯嘴角。
“但是最近,我心里對非術師的某種類似價值的東西動搖了。”
“弱者特有的珍貴、弱者特有的丑惡我逐漸變得無法區分無法接受。”
“蔑視非術師的自己,否定這一點的自己。”
“術師就像是一場馬拉松,終點的景象太過模糊,我不知道什么才是我的真意。”
我不知道為什么感覺自己的眼角開始發澀,有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有淚水順著臉頰滑下。
啊,眼罩會濕的,我抬手拿下眼罩,手捂住眼睛。
冥冥之中,總感覺,杰要離開我們了。
難道是我曾無意間看到過那條時間線嗎
不可以哭,綾子,沒有辦法解決問題的,你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
我忍住眼淚,重新戴好眼罩。
“都不是真意,還沒到那個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