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先生他們不吃飯嗎”陳笛問道。
小婷回道“春先生在休息,說晚點再吃飯。夏先生去果林了,還沒回來。秋小姐約了卓先生去鎮上用晚飯。”
至于季冬藏、季淺畫,不來才正常。
只不過,池疏聽到季夏禾去了果林,不禁疑惑。
“夏先生去果林了他不是在倉庫那邊嗎這么晚了,難道果林里還有什么事”池疏一副隨口問問的樣子。
小婷毫不設防回道“好像是有東西落在果林里了。”
下午剛經歷了萬海在果林失蹤,這會兒再聽到這番對話,玩家們都上了心。不過池疏沒有繼續問。
晚飯吃的很安靜,玩家們沒什么交流的意思。
吃過晚飯,天邊最后一點光線也消失了,玩家們各自回了客房。
回到房間,池疏和崇凌繼續梳理任務,好明確要探查的方向,以及如何完成任務。晚飯前兩人就分析過,他們推測季淺畫很可能多次求死,而要確定這一點,其實可以從日記里尋找蛛絲馬跡。
“其實季淺畫的日記有個很明顯的變化點,就是蘭姨的出現。在蘭姨出現時,季淺畫說蘭姨很奇怪,又說季傳峰和蘭姨很奇怪。從語氣和用詞上,她不像是對蘭姨排斥,而是蘭姨身上有什么東西讓她看不懂,或者是與她以往認知違背,令她覺得奇怪。從最初奇怪這個用詞看,雙方彼此沒什么明面沖突,但緊接著季淺畫就在日記中表達了強烈的驚恐。”
“她說,我聽到了。我覺得這句話也很奇怪,不是說她聽到了什么,而是這種敘述,有種偷聽的感覺。當然,季淺畫這個人很膽怯,我覺得她就算覺察到什么不對勁的事,也未必敢去偷聽,更可能是意外情況,她不小心聽到了什么,結果撞破了恐怖的事情。”
崇凌接過話音“那焦點就在蘭姨身上,這事兒和蘭姨有關。”
“對。再者,這篇日記之后,季淺畫的日記連續空白了很多頁,挺奇怪的,因為后面還是有其他日記的,她的日記又不記錄具體的時間,沒必要特意隔那么多空白紙張。再者,后面一共只有三篇日記,每篇之間都有幾頁或十幾頁的空白。你再看這三篇日記。”
池疏將之前拍攝的日記照片找出來,放大。
舊屋熬的湯還是那么難喝,我不想再喝了。
原來是這樣啊,原來這就是真相。
終于,在賴志達的眼中我也成了沒有價值的人。
這就是季淺畫最后的三篇日記,語氣挺平淡,字跡也是工工整整。乍看沒什么異常,但細思,三篇日記中肯定藏著什么秘密。尤其是最后一篇,這還是整本日記里,第一次提及“賴志達”全名,之前的日記哪怕有所涉及,也是代指,顯然季淺畫很不愿意提這個丈夫。
崇凌手指在三篇日記照片上劃動,沉思道“這三篇,加上前一篇關于蘭姨的,一共四篇日記。這也是季淺畫最后寫下的四篇日記。任務給我們的提示,正好也是四點,我覺得不是巧合。”
“死亡日記”池疏領會他的意思。再仔細品讀日記,嘗試著一點點連線對應“每一個提示是一次死亡,每一篇日記或許記錄著死亡原因。醫藥箱里的安眠藥、刀片,是死亡方式。”
“一次次死亡,一次次復生”池疏回想著季淺畫的模樣“她,會不會沒有死亡的記憶我是指,每次復活后,她關于之前的死亡記憶會被遺忘。但她潛意識深處是記得的,也是她一直渴求的,她想以死解脫。那么,按照這個思維走下去,季淺畫會不斷的繼續死亡,再不斷的復活,像永遠打不破的魔咒。”
“不管蘭姨有什么古怪,季傳峰絕對有問題他對家庭、子女有執念,對報復廖鳳梅母女同樣有執念。”
“如果他有這么大的能力,那他不是活人”
活人,一個將近70的老人,如何會有那么大的能耐。再者,游戲時間點剛好在季傳峰的壽宴,恐怕也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