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疏皺眉“季秋霜,是不是有點兒奇怪為什么她非要咬定賴志達”
“剛才她在餐廳,是因為錢媽先給小樓的季淺畫送湯而發火表面上她輕視季淺畫,比季淺畫得寵,可實際上,她嫉妒季淺畫,因為季淺畫是季傳峰的親女兒,血脈總是割不斷的。正因此,不論她從季傳峰那里得到多少,她都不會滿足,她處處都要和季淺畫爭,處處都要比,哪怕再小的事,只要季淺畫占了先,于她也是大事。所以,或許不是她認為兇手是賴志達,而是因為賴志達是季淺畫丈夫,她咬定了賴志達,就是咬住了季淺畫。”
很多時候,嫉恨中的人就是不講道理,在外人看來荒唐,在他們卻是認準不動搖。
“更何況,舊屋送的湯,未必是普通的湯。”
就算是關心子女,哪有長輩夜里0點派人挨個兒給子女送湯的就算要子女吃宵夜,完全可以吩咐廚房的孫媽在別墅開火煮湯,何必要在舊屋忙碌,作為子女的就好意思大半夜勞動長輩
季淺畫那么抗拒,這碗0點的湯,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會和復活有關嗎”池疏試著朝這方面猜測。
“沒看到湯,不好說。”崇凌聽力不如池疏,有些細節不太清楚,又詢問池疏。
池疏把聽到的告訴他,也順帶著推測“錢媽在每層停留的時間長短不一,這是否也表示每個人對這碗湯的接受度不一樣”
“如果是這樣,那就表明每次送了湯,錢媽不會立刻走,而是要看著他們把湯喝掉。果然,季秋霜是不同的,她會主動來到餐廳等待,甚至讓錢媽放輕的留她單獨喝湯,乖巧聽話,這個評語果然沒錯。”
“還是得接觸季淺畫。”
“快凌晨一點了,你睡吧。”崇凌說道。
池疏也確實有些困了,加上別墅也沒了動靜,就抓緊時間睡覺。
客房里沒有書桌,崇凌就靠在床頭,取出筆記本再次梳理任務。這也是他的習慣,將思路用紙筆寫下來,能進一步整理他腦中的想法,也能很好的查缺補漏。
只是寫著寫著,耳邊突然聽到若有似無的哭聲。
警覺的停下筆,再聽,那聲音似乎在庭院里,是個女人在哭。這種環境下,直接讓人想到“女鬼”,只不過難道是季淺畫
哭聲近了,進入了客廳,這時才發現,原來除了哭聲,還有偶爾的低語。那聲音實在太小了,像呢喃,每次都是兩個字,不斷重復、重復,像是呼喚誰的名字。
池疏被冰涼的寒意驚醒了,而客廳里的聲音也突兀的在房間內響起。
“建川嗚嗚嗚建川”
近在耳畔的哭聲驚得池疏和崇凌寒毛直豎。
明明聽著聲音,人就在跟前,卻偏偏什么也看不到,唯有不斷激蕩的陰寒以及彌漫的蓮香證明的確有鬼來訪。
池疏抓住了紅哨子和門鑰匙,渾身緊繃。
看不見的女鬼繞著兩人轉了幾圈,聲音慢慢遠去,聽著,是去隔壁了。
池疏沒敢放松,直至聽到聲音去了樓上,這才微微松口氣,只是,手里的道具沒敢丟,更是和崇凌站在房門口,但凡有危險,隨時能跑。
與此同時,池疏也開始分析女鬼。沒能看到女鬼,但聲音很陌生,不是目前接觸過的季家人。女鬼口中呢喃的名字發音是“建川”,她又出現在季家別墅,說明她要找的人應該在這兒,可季家沒人叫這個名字。
別名改過名畢竟,季家有四個收養的子女,名字都是到了季家才取的,在此之前,他們也是有名字的。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女鬼離開了別墅,似乎她一無所獲,沒找到“建川”。
這就更令人覺得奇怪了。
看不見的女鬼,在找一個不存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