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顯是季淺畫某次遭受家暴的經歷,一開始他不能掌控身體,直至賴志達提出要求,身體限制才解除。換言之,這一步是關鍵節點,季淺畫交給玩家來選擇,是順從賴志達的指令,還是拒絕
從季淺畫本人來分析,她當初肯定是順從的,結果么,依舊是一頓暴打,為此絕望再次壓倒她,她選擇了安眠藥來結束自己。
那么,池疏選擇另一種方式。
他看了眼臥室的房門,盡量放輕腳步,幅度卻很快的靠近,拉開房門就往外沖。
“敢跑我打死你”屋內響起賴志達的咆哮,咚咚如悶雷般的腳步聲追了上來。
池疏直奔樓梯朝一樓沖,他要沖出小樓,沖出季家別墅范圍。
季淺畫再怯懦,內心深處也是渴望逃離季家的,又在關鍵時刻給了選擇,或許就是破局點。若不成功
當打開小樓的大門,池疏愣住了。
盡管沒有光亮,但之前就在黑暗里奔跑,眼睛也相應適應了黑暗,能模糊看出黑暗中物品的大致輪廓。尤其是打開大門應該是寬敞的院子,可眼下明顯身處封閉的室內,這隱隱有絲熟悉感的擺設位置,是季淺畫的臥室。
他又回來了。
為什么又回到臥室
他現在代表的是季淺畫,他無法逃離小樓,是不是在表示季淺畫無法逃離小樓既然沒辦法離開,又為什么讓他掌控身體給予行動自由好比之前在浴室測試,崇凌模擬死亡狀態,很簡單的進入水里,季淺畫的亡魂會令崇凌重現和她一模一樣的割腕溺亡狀態。
池疏本以為“入眠”也是一樣,好比困在“睡夢”中,難以掙脫清醒。賴志達的出現不算意外,畢竟是季淺畫的噩夢之一,這棟小樓也是禁錮她的囚籠,所以獲取行動自由,第一反應就是逃離啊。
看來他一定是忽略了什么。
到底是逃離根本行不通,還是,逃離還有前置條件
忽而,外面的走廊上響起沉悶踉蹌的腳步聲,很耳熟。池疏之前才聽過的,那是屬于賴志達的腳步聲,就那么突兀的出現在走廊,已經靠近房門了。
房門粗暴的推開,啪,燈亮了,沖鼻的酒氣,罵罵咧咧的嘟囔。
“給老子倒杯水來”依舊的暴躁的吼聲,將池疏推倒在地,躺到了床上。
這次,從頭到尾池疏都擁有身體的控制權,之所以沒躲避推搡,一是怕徒生事端,二也是想驗證一下,看一切是否會重演。目前來看,除了他本人的狀態外,賴志達的行為軌跡,如同倒帶重播。
暫且排除逃跑,再把季淺畫原本的經歷放到一邊,那么,就剩下一個嘗試對付賴志達
首先,物理攻擊不大行。房間內沒利器,賴志達就算喝醉了,也是個體型力氣很大的壯年男性,而池疏頂著季淺畫柔弱的身體,沒幾分勝算。不過,季淺畫房間里倒是有點兒東西用得上。
他打開了衣柜,依照記憶,果然看到了藏在衣物下面的醫藥箱,而醫藥箱內正好有他需要的白色小藥瓶兒。他篤定這東西一定會存在,因為按正常發展,正是今晚遭受家暴,季淺畫才再次服藥尋死。
快速的將藥片碾碎,摻在水里,水的顏色明顯起了變化,但醉醺醺的人未必能察覺。
果然,賴志達沒發現,一口氣將水喝了。
賴志達喝了水,看似呆呆的坐在床沿,但看不見卻猶如實質的目光緊緊盯著池疏。突然,賴志達砸了杯子,揚手就朝池疏的臉上揮舞,那力道,如果真打在柔弱的季淺畫臉上,絕對見血。
但很快,賴志達出現了異常,他晃了晃,像是沒站穩,緊接著,他又搖搖腦袋,嘟囔道“酒勁兒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