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任務的后續都會比較麻煩,以前池疏參與的不多,但這次不同。一來,下次就是特殊局,休息時間比較長,二來,他對石青竹袁柏蒼這對夫妻還有疑問。不得不說,也是因為受了崇凌的影響。
崇凌臨走時那番舉止態度,令池疏有點心煩。
但他很會調節情緒。
池疏并不討厭崇凌,哪怕崇凌表露了那樣的意思,他也只是有點措手不及和茫然。他一直覺得他們是比較合拍的搭檔,崇凌是個很不錯的朋友,猛然變轉關系,總是令人不適應。
這時他還有閑心想著別的,比如崇凌是否窺探到石青竹身上更多的隱秘,所以才大膽的提出培育玫瑰新計劃
后來警方介入調查,那對夫妻人物樓空,原本漂亮的花園內草木花卉盡數枯萎,好似十數年無人居住,唯有那些植物草木的根莖分外發達,蔓延遍布地面墻角,織出一張恐怖的大網,其中就裹挾著攝影師、孫茂、葉秋三人的白骨。
當然,那個埋有根球心臟的花盆一并失蹤了。
長青小區外的綠化帶也發現了十數具骸骨,當初池疏他們看到的尸骨埋得很淺,其余者更深更散,不出意外,這些尸骨除了陸風,還有兩具屬于袁柏蒼和蔣茹,其余者,都是歷年的一些失蹤人口。
關于那對夫妻的故事,池疏通過警方那邊的朋友,知曉了原委。
警方在搜查時,發現了一本手寫日記。
這本日記就端端正正擺放在書桌上,而屋內其他相冊、衣物等私密物品沒有了,顯然日記是故意被留下來的。
翻開日記的封皮,出現了一個鋼筆寫的名字,連輝
這是日記的主人,也是“袁柏蒼”的替代者。
池疏現今也知道了,連輝就是袁柏蒼剛畢業求職的那家公司的同事,也是上司。連輝在那家公司做調香師,對新人“學徒”袁柏蒼十分關照,兩人的關系比較好。
對于石青竹而言,連輝也不陌生,畢竟是袁柏蒼亦師亦友的存在,石青竹是認識的,且,當年告知袁柏蒼是被蔣茹帶走的電話,就是連輝打的。
連輝雖說只比袁柏蒼大五六歲,卻是法國專業學校畢業,有工作經驗,是公司重金聘請的專業人士。連輝那時不到三十歲,在那家公司就職,只是個過渡,他的人生職業早有規劃,只不過,后來遇到了“石青竹”。
那時,石青竹不叫石青竹,而是石箐。
那時的石箐也不是女兒身,而是貨真價實的男兒。
兩人的認識,源自袁柏蒼的介紹。袁柏蒼介紹說石箐是朋友,但連輝知道不是,為照顧兩人情緒面子,沒有點破。只不過后來接觸多了,連輝卻愛上了石箐,石箐卻陷在對袁柏蒼的愛情里無法自拔。
石青竹的講述基本是事實,只是模糊了某些重點。
石青竹是家里的小兒子,長得清秀,從小文靜,學習好,老師父母眼中的乖學生。一路讀書順利,考取了一本大學,本該有個光明燦爛的未來,但一次意外,家里發現了他的非正常性向。家里覺得他是生病了,男人怎么能喜歡男人呢這是病家里又勸又罵又打,誰知表面文靜的石青竹是個執拗性子,怎么都不肯改,鬧到后來家里要將他送出去治病,他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