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曹春是小芳爸爸,迫害女兒,村里人既然講起小芳的故事,就越不過曹春。
“提倒是提過,但只說他怎么對待小芳的,沒講后來怎么樣。”池疏也是忽略了這點,加上當時時間緊,很多細節沒追問。想了想,說道“那人講的比較籠統,后來村里對這事兒又有點兒諱莫如深,細節什么的,未必清楚。跟我們分析的差不多,村里那么多人出事,節點就是曹紅兵婚宴,中毒,毒好像是烏頭,磨成粉摻在調料里,可以而知,幾乎所有菜都有,所以但凡吃了酒席的都沒逃過。”
“曹春是賭場常客,必然和曹紅兵很熟,按理也會去吃酒,他為什么沒去就算沒去,小芳想報復他,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可以把帶回來給他。除非,小芳故意放過他,另外準備了別的方式折磨他。”崇凌推測道。
池疏也覺得這個猜想很可能“今天我們要去西林子。那地方并不是人人都去,方大嫂這樣的,就不會靠近,但她忌憚的不是燈籠狼什么的,而是知道那是聚賭的地方。那地方不僅有人看守,還有狗,在幻境里,小芳說過狗是吃生肉長大的,我覺得不僅如此,指不定是故意拿活物養大的,養出兇性。這樣一條狗,想要震懾村里人,肯定是咬過人的。”
崇凌接道“村子周遭的山林,只西林子那邊能打獵,還是曹老三幾個去打的,更說明西林子的特殊。村里沒貓狗家禽,但西林子那邊那只狗會不會還在”
在崇凌看來,既然西林子是埋尸地,又是他們任務的關鍵,必然不會輕松闖過。
想著,又說“那個方大力,每回都會把死嬰埋在西林子,會不會也有原因”
池疏聽了也皺眉“村長說,方大力家生過五個女嬰,又埋在西林子,我擔心”
萬一化了鬼嬰,想想就頭皮發麻。
崇凌昨天就想過這個,只不過沒說。比起鬼嬰,他想得更多的是那只狗。如果那只狗還在,那絕不是看賭場,而是看守埋尸地點才對。試想想,當初殺了人埋了尸,曹紅兵等人真能不擔心嗎靠山的村子,村民就算不會打獵,也會采個蘑菇、挖個草藥,所謂靠山吃山,溪澗那邊是通往深山的,盡管設了賭窩村民們會避開,但也不是沒人繞個路再去那邊,那么
放個風聲,說狗是沒拴繩的,放養,經過村民不要在溪澗這邊活動,咬了概不負責。這么一來,村民即便抱怨也不敢說什么,最后未免倒霉,絕對要避開。
簡單吃了早飯,一行人各自找個稱手的工具當武器。
穿過村子,見他們扛著鐵鍬、鋤頭等東西,不少村民好奇的詢問。
池疏等人早想好了托詞“村里不是有怪蟲子嗎,不知道哪兒來的,我們在村子周圍轉轉,指不定能找到蟲子窩。真發現了,正好順手挖了,采集樣本,送去城里檢測。”
“找蟲子啊”村里聽得半懂不懂,倒不再追問了。
池疏觀察著村民們的表情,大部分和往常一樣,但也有人盯著他們不同以往。
村長在半道上等他們,熱情的迎上來“你們真是太辛苦了,我知道,都是為了我們村。我要代表全村感謝你們啊。對了,要不要找個人給你們帶帶路”
“不用了,我們隨便轉轉。”
“那行。”村長一點兒沒勉強,又說“中午在我這兒吃飯,家里沒什么好東西,東家西家各湊一盤菜,就是個心意,你們可一定要來啊。就這么說定了,不耽擱你們忙。”
直到走遠了,魏步凡才出聲“村長難道不記得昨天的事兒”
“不可能不記得。”池疏戒備著呢。“昨天大范圍催眠,我根本沒善后,其他村民或許犯嘀咕,但村長不會。村長看到我們了,中途他突然沒了一段記憶,醒來又發現村子出現白霧,能不明白嗎”
“那他怎么”
“所以他設鴻門宴呢。”顧明嬌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