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對風漪來說,委實有點奇妙。
如果說大長老剛才的行為只是讓她有種被看穿的錯覺的話,那女蛇則是讓她有種被窺視感,那種仿佛來自四面八方的視線,讓風漪不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連頭皮都跟著發麻起來。
“咦”
女蛇不由有些詫異,沒想到風漪會這么敏感,要知道,身體差不僅僅會影響資質,而是各方面都會不如常人,當然,確實也有那種天賦強到身體反而是拖累的,可風漪顯然不在其中,以往女蛇這么為她檢查身體時,她甚至遲鈍到根本沒有反應,而不會像現在這樣敏銳。
女蛇不由用蛇尾巴將風漪卷了起來,仔細的探查了一番,在這個危險的世界上,寄生、奪舍并非不會存在的情況,甚至有些妖物專門靠寄生他人而活,所以一察覺到情況不對,女蛇立馬就不由探查了起來。
過了片刻,女蛇才放下風漪,驚奇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風漪一怔“什么”
女蛇并不是單修肉身的莽夫,對術法的應用更為精通,曾經很多大巫在走到最后找不到路時,都是選擇來找祂解惑,所以風漪有什么問題的話,女蛇必然是能看出來的。
她的靈與肉很契合,并非是外來生物侵占,可讓女蛇驚詫的是,她的靈卻比之前要堅韌厚重了許多,要知道,靈在出生之后,便是不會再有變化了,它是固定的,限定著人的天資,也就每次突破時,才有那么幾分增長的可能,可這其實也是強者恒強,弱者恒弱,天賦者與平庸者每次突破,所帶來的收益也是不同的,這是天注定,很少有人能夠改變。
而風漪卻不僅僅只是在靈上有了變化,她的觀想法,竟也從原本模糊的形象,有了向始母神靠攏的趨勢。
一個人初次觀想出的形象清晰與否,其實便已經昭示了這個人的潛力,雖說隨著突破,她觀想的圖騰也會逐漸清晰,但一開始就清晰的人,突破后能得到的卻更多。
在沒有天材地寶的輔助下,風漪竟產生了這樣的變化,著實讓女蛇費解。
雖然先王確實有想過拿女陰國珍藏的寶物為風漪改善資質,但在實行這個想法前,她就戰死了,除了女蛇,別人更不知道她的這個想法,畢竟歷代寶庫,都是只有蛇王與國君才能夠打開。
見風漪沒懂自己在說什么,女蛇甩了甩尾巴“你勾勒的圖騰,怎么這么凝練了”
風漪心虛地眨了眨眼“就不知不覺就這樣了。”
事實上,風漪在觀想圖騰時,不自覺把那個人首蛇身的形象,代入了前世記憶中的女媧,畢竟從很多方面來說,這兩者都實在有太多相似之處了。
在女陰國的歷史時,她們是由女陰娘娘創造出的物種,祂開世造物,是一切之始,所以她們奉女陰娘娘為圖騰,以女陰為國名。
雖然風漪知道,這個世界與前世沒有什么關系,但思想是不受控制的,在觀想女陰時,風漪不自覺就將前世關于女媧的印象添加了進去,結果修煉完就成這樣了,不然她也不會火急火燎的來巫廟求助。
不知不覺
女蛇有些懷疑以前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莫非她其實真的是個天才
不過不管怎么說,這也是好事,至少用天材地寶重塑天賦,失敗的可能性向來也不低,能依靠自己的能力不憑借外物走上大道自然是最好的,女蛇也不想提及自己看走眼這種事,甩了甩尾巴道“行了,無事就回宮吧,鬧出這么大動靜,你再不走王宮就該亂套了。”
風漪實在不想坐女赤回去,太顛簸了,但自己走回去更不可能,風漪眼珠子一轉,秒給自己裝備上了西子捧心“阿嬤,你能送我回去嗎”